“看來,德國的“無畏”號也快下水了。”安德烈聽完朱傳文的話,推測道。
之前就和安德烈分析過,往後這歐洲的局勢,就會從俄、英對立,變成英、德對立。
兩方都想把對方的軍事實力比下去,英國是老牌的資本主義強國,有著日不落帝國的名號,但進入19世紀以來,法國、德國、俄國這些國家也是相繼開始覬覦他世界第一強國的名頭。
所以為了壓制這些國家,英國正實行一個“更大的不列顛”計劃,想使世界各國都屈服於它的勢力。
但是,正在日益強大的新興工業國家,德意志帝國這時也在實行一個所謂的“大德意志”或“中歐帝國”計劃,力圖囊括中歐各國,並在非洲和太平洋區域建立一個巨大的德意志帝國,直接威脅著英國的殖民利益。
相比於朱傳文局外人的思維,安德烈的思想則是更為複雜,他的母親是英、德混血,到了現在,和英國那邊,甚至是德國那邊的關係還在走動,眼下能預見的,未來兩國可能必有一戰。
那到時,俄國會站在哪邊呢,這是安德烈割捨了個人情感之後,站在國家的角度上看待的問題。
不過眼下,安德烈也沒什麼決策的權利,也就和朱傳文這個見識卓遠的清國人,兩人對著世界地圖,打打嘴炮而已。
所以這種大事兒,和剛剛朱傳文商議的小事兒相比,米粒之光也敢和皓月徵輝?
其實這也是安德烈的放鬆方式之一,他的志向遠大,有些事兒不能和威斯康夫這些自己的派系成員吐露,朱傳文的出現恰好彌補了這一點空白。
畢竟一個清國人,就是再知道安德烈這些話又能怎樣,所以在朱傳文面前,安德烈才會吐露一些不滿,一些憤懣,比如沙俄軍隊的上下其手,再比如沙俄國內大臣的愚蠢決定。
頂點
這些都和朱傳文沒有關係,他也就算是安德烈的一個政治垃圾桶。
朱傳文攪拌著面前的紅茶,加了點糖,邊喝邊聽,再適時的回應,讓安德烈很是舒服。
從安德烈家出來,回到家的朱傳文看見谷庵升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一進門就看滿地的橫幅,有中文也有俄文。
“會長,您回來了?”谷庵升還在奮筆疾書,上面寫著的正是明天他要動員工人們時念的演講稿。
“回來了,守備司令這邊會派一個排計程車兵。”朱傳文話就說了一半,谷庵升就已經停了筆,整個人突然沒了精神氣兒。
“咋了,庵升?”朱傳文沒頭腦的問道。
“會長,看來一下午的活兒白乾了。”聽見俄國人派了士兵,就覺得這個事兒幹不成了,一下子撂了挑子。
“你看看,庵升,你咋就變得這麼魯莽了。”朱傳文搖搖頭,看來谷庵升還是有著自己的缺點的啊,“我話還沒說完,這一個排計程車兵是來維持秩序的。抗議啊,我們照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