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兩個披著大氅的人策馬駐停。
“少當家,前面就是先期偵探到的馬匪的部落。”一處小坡上,林老八指著不遠處正升著篝火的部落對著朱傳文說道。
小山坡背後。
寒風颯颯,保險隊的眾人那是各個整裝待發。白白如雪,層層列隊。白白如雪映太陽,如一片片將要割破敵人咽喉的鋒利雪花;層層列隊似山巒,如一座座山巒將要泰山壓頂一般碾碎龍江府的馬賊。
“動手!”朱傳文打了個手勢吩咐道。
“呼哈!”
林老八大隊的隊員在草原上待久了,自然就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呼喊。一個個也是夾了一下馬肚子,打算從這個小山坡開始向下衝鋒。
朱傳文解下大氅,向著山坡上一丟,這次,他沒有在隊伍中指揮,而是一馬當先,身先士卒,主要也是為檢驗一下磨鍊了很久的軍事技能。當然,說是身先士卒,其實身前還有著兩個護衛隊的隊員護佑著,熱兵器的戰場,就是子龍附體那也是一槍撂倒。
但就這也極大的增強著保險隊員信心。
這可是少當家,朱家保險隊除了總隊長說一不二的人物,在陪著他們剿匪,此時不拿出本事,更待何時?
對於這次的戰鬥,朱傳文也是用上了利器,那就是之前從俄國人那裡買來的手榴彈派上了用場。
除了訓練消耗了一點,手榴彈總計還有200多顆,當然,後續還是訂購的一批,正在透過火車不斷的發向小青山。往後,手榴彈會是朱家在裝備騎兵部隊的制式武器,也是靈活移動的步兵炮裝備之前對草原上馬匪部落、營寨進攻的手段。
戰馬踩踏大地的震動總算是驚動了營寨中的馬匪,當看到衝來個一個個黑影,有經驗的馬匪就知道,這戰鬥開始了……
狗吠聲中,藉著營地的火光,能看到這些兇悍的馬匪提著槍從蒙古包中快速竄出,直直衝向早已亂哄哄的馬廄,可能是種族天賦,電光火石之間肯定顧不上給馬匹上鞍,直接騎著光背的馬就衝了過來。
“叭!”
“叭!”
“叭!”
馬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射出熾熱的火焰,將這些蠅營狗苟之輩洗禮;騎兵刀,熠熠寒光在夜光下閃動,總能帶下一片的頭顱。
待離得不遠了,馬術早已嫻熟的朱傳文拉開引線,將拴著繩子冒著煙的手榴彈在頭頂上繞著幾圈後直直丟到了馬匪的駐地。
“嘭!”
周圍的保險隊隊員也是有樣學樣,一聲聲爆炸響起,炸翻的不止有樹立的圍欄,還有一個個落於衝出馬匪之後,聽見呼喊才從蒙古包裡跑出,打算反擊的馬匪。
嘶喊聲,狗吠聲,槍聲,爆炸聲交織在一起。
戰鬥持續的時間不長……
歸根結底,這股抵抗終究是徒勞無功的,不足兩百人的馬賊哪裡是兩個中隊和朱傳文護衛小隊的對手,在一開始的槍響、爆炸過後,再加上一陣騎兵的衝鋒,這些人就散了……
“繳槍不殺!”
“繳槍不殺!”
保險隊員用一聲聲蒙語呼喊著……
林老八在不遠處拼殺著,嘶吼著,偶爾還能分神注視著朱傳文,俗話說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但偏偏,自家的少當家就是個反其道而行之的人物,心裡也不禁的欽佩起來,自己大哥這個兒子真是個人物。
這是朱傳文再一次的動手殺人,揮舞的馬刀帶著馬匹的慣性,能輕而易舉的切開肉體。寒風之下,血珠散落,待到了地下,寒風吹過,就成了血色的冰晶。
一開始騎著光背馬的馬匪們也僅僅是阻止了一下保險隊的步伐,就已經死傷殆盡。
“少當家,接下來……”林老八見頑強抵抗的早已伏誅,投降的馬匪雙手高舉跪在地上,朝著朱傳文喊道。
“去吧,這些財富都是你們的。”朱傳文輕輕說了一聲,心裡有著前所未有的舒爽,不是他嗜殺,而是在感嘆這是個弱肉強食的年代,只有槍桿子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能有著自保之力,這是財務積累之後的畢竟之路。
這一夥兒作惡多端的馬匪們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夥兒白衣,帶著遲來的正義,來懲罰他們。
至於戰利品的分配,因為是大家出力攻陷的營寨,這財富就是大家的,不按職位,只按人頭,所以說,朱傳文可也是有著一份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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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留下看守俘虜的2個小隊之外,保險隊員算是鳩佔鵲巢,這個馬賊的營地從此就改姓朱了,往後這裡,就算是一處放牧的地點,從此劃入了保險隊的勢力範圍,後續會有著熊振接手,進行放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