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簇擁下,朱傳武到了自己的新房。
房中坐著一個戴著蓋頭的新娘,輕輕的掀開蓋頭,朱傳武看的真切,金髮碧眼,面板白皙,這是漢娜。
夢中,自然是肆無忌憚……即使腦海中迷迷糊糊好似有著千般萬重的迷霧,也能感受到那種心跳的感覺,彷彿是德國軍隊中的軍鼓,一刻不停在敲響。
“嘭!”偃旗息鼓。
朱傳武驚醒,嚥了咽口水,顯得意猶未盡,想強迫自己把這夢續上,但內褲弄的他怎麼也睡不著,不過根據自己以往的經驗,再續不上了……
這也僅僅是夢,不關乎下流與否,朱傳武倒是暗叫聲可惜。
稍稍躺著緩解了一下緊張的心情,自律和愛乾淨的性子促使著他靜悄悄的起身,摸索中換上嶄新的內褲,就偷偷前往衛生間,開始了作案痕跡的清掃工作。
不知怎麼回事兒了,這原先還沒發現,但是自打心裡有著愛慕物件,這事兒就變成一兩個月的常事兒,夢境中的主角或多或少總有些漢娜的影子。
朱傳武回想著自己大哥的話,當兩個靈魂的相互貼合勝過了兩個器官,那就是愛情,但是現在的他在衛生間揉搓著自己的內褲,有些迷茫了,自己這算是什麼?
一個器官的搖擺不定?
“哐當!”手中的肥皂一個沒拿穩,掉進了搪瓷水盆之中……
響動終究是吵醒了老焦,聞身到了門口,輕聲喊道:“傳武?”
“焦叔,有點睡不著,洗洗襪子。”朱傳武有些尷尬的編了個謊話。
“恩,明天傳傑就來了,是想傳傑了吧。”老焦還以為朱傳武想家人了,正好這次傳傑前往美國,走的歐洲這條線,兄弟倆相間,也算是團聚了,以著過來人的口氣分析道。
“是啊,一年一年過得挺快,轉眼間傳傑也要前往美國求學了。”朱傳武說實話也是有些想家,但少年嘛,在一個地方穩定下來之後,這種情感倒不是很重。
“那你洗完早點睡,對了,你和漢娜小姐約好說是前往她家莊園的的事兒?”
“這事兒等傳傑走了再說吧。”朱傳武搓內褲的手不禁快了幾分,生怕被發現一樣。
第二天,朱傳武一身精幹德國衣服,帶著老焦和溫子高就趕往柏林車站,今天是從傳傑到柏林的日子,除了冰城朱傳文接到電報之外,在柏林的朱傳武也是接到了自己弟弟的電報。
火車肯定得多轉幾趟,但終究是能到柏林的。
高大的蒸汽機頭在柏林車站像排排坐一樣,在每個鐵軌上停著,來往熙熙攘攘的人群象徵著這個新興工業國家的動力,這是朱傳傑一路上不曾見過的朝氣。
“傳傑,玉卿。”朱傳武眼睛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弟弟和玩伴。
“二哥!”
“傳武!”
熟悉的中國話在這滿是白面板、藍眼睛的公共場合響起,有那麼點鄉音未了的意思。
幾人的見面免不了一陣寒暄,在老焦的安排下,一輛馬車將眾人載著來到了朱傳武在德國租住的公寓之中,傳傑盯著公路上,汽車已經開始多了起來。
進了公寓,“二哥,你這兒不錯啊。”朱傳傑不像乖巧的夏玉卿,來了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而是不斷的推開各個房門,打量著自己二哥住的地方。
的確不錯,怎麼說也是德國的貴族區,這雖然是公寓,但也是充滿著古典式的設計,算是古典與時代結合的新型公寓吧。
“傳傑,來,我看看剪了辮子,精神沒!”朱傳武上去就夾住朱傳傑的脖子,兄弟倆好一陣友好的交流感情。
“朱傳武,我跟你說,我已經是大人了!你別總拿我當弟弟。”朱傳傑費力的掙脫自己哥哥的臂彎,像只小獅子一樣朝著自己二哥吼道,對於這個還拿自己當小屁孩的哥哥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