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這麼幾年的新式兵,也是知道型號,當初的八國聯軍用的克虜伯步兵炮、機槍、委員會步槍莫辛納甘、春田、曼利夏等等。遇上這樣的隊伍,袁世凱抗命,小站兵不動,那些拿著傳統武器的清軍怎麼是對手?朱開山心裡思索著,哎,也還好清廷當年提前對自己動手……
此時,演習的戰場上已經進入了肉搏的戰鬥,作為朱開山的直屬部隊,這被傳授幾招實用的招式是必然的,雖然朱少芳的隊伍三三的刺刀配合不錯,人數也佔著優勢,不過很快就落了下風。
不死人這不是玩賴呢嗎?雖然之前說好了,但真打起來即便是演習,也都憋著氣。
“少芳,叫停吧。”朱開山朝著身邊的朱少芳說道。
“啪啪啪!”朱少芳朝天開了三槍,這底下的隊伍是都一一停手。
寧少安和朱少芳的大隊長同時來見朱開山。
“總隊長,少安幸不辱命!”寧少安像個得勝的將軍,朝著朱開山行了個保險隊的軍禮。
朱開山一腳踢開寧少安,朝著朱少芳的大隊長走去:“俞光財,怎麼,不服氣?”
都是朱開山曾經的老手下了:“總隊長!太窩囊了,明明都已經是死人了!”俞光財將頭上保險隊的帽子一捏,雙手一拍,顯得很委屈,這眼淚說來就來。
“你他孃的,還是這麼愛哭鼻子,笑死老子了,都是大隊長了,再哭……再哭!”朱開山比劃著,手一揮過去就要捱上俞光財就立馬停止啜泣,但收回去又開始啜泣,倆人來回比劃了兩三次。
“行了,算你贏了!”朱開山比劃夠了,好似安慰的說道。
俞光財雖然喜歡哭,但是砍起人來那是一點都不含糊,義和團期間砍過洋人,也砍過清兵。但就是這愛哭的毛病……朱開山搖搖頭。
“本來就該我贏!”聽到這話俞光財不哭了,倒還喜滋滋的戴正了帽子,行了個軍禮。
狗臉!朱開山看著這副無賴樣子,不知道哪裡學的。
“總隊長!”寧少安一聽就急了,還能這樣?明明打輸了,哭一鼻子就贏了?
“你倒好,中槍的也不倒下,還真是個鐵人,你帶著你的兩個中隊,全部入列俞光財大隊,這保險隊正規化,就從你們做起吧,三個月後我來找你,要是不合格再加三個月!”朱開山向著寧少安說道,可不是算俞光財贏嗎?
雖然一開始寧少安的手下兩個中隊表現很亮眼,潛伏,逼近,但是僅僅第一波鐵絲網,幾個機槍點無死角的配合,即便有著功夫中隊的矯健跨越,那點時間子彈早就打在了身上,按照朱開山的推算,陣亡了6成,更別說之後了。朱少芳的支隊,這槍法準是這個支隊的優良作風。
“總隊長!”寧少安還想再說說……
“少芳,這些都是你的大頭兵,一個職位都沒有,打散了扔到你的步兵大隊,順便再讓他們見識下你口中的炮火覆蓋加步兵衝鋒,一個個的,靠著點本事還要上天?”朱開山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吩咐完,就從朱少芳手裡要了幾個近衛,充作護衛。
自己則是帶著從小青山配種回來的踏雪烏騅,一路向著冰城方向疾馳。
留下寧少安和朱少芳面面相覷。
我就這麼留下了?
你就這麼留下了?
還能怎麼辦,照做唄!
朱開山自然是要返回冰城,這多耽誤了幾天,估摸著自己兒媳婦也快生了,要是錯過了這個朱家的大日子,別說自己媳婦鎮閻王的埋怨,就是傳文也會說他兩句,怎麼當爺爺的?老朱自己剛剛可還又攔了個活兒,還等著自己這個大兒給弄馬克沁呢……
冰城,朱傳文對於自己老爹的歸來沒太在意,倒是記下了要買馬克沁的要求,正巧了,這兩天安德烈要見他,想著就順勢提一提,看看俄軍有沒有賣的想法。
安德烈家書房
朱傳文正在和安德烈彙報這工人糾察隊建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