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保險隊的事兒再次算是落在了朱傳文的頭上,一個月的時間,看來又得兩頭跑了。
冰城家屬院的大孩子們走了,這小孩兒就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
在一週後,朱春山走進了朱傳文的辦公室。
“東家,這得治一治這群漢耀的小孩兒了。”
“來,春山叔,彆著急,慢慢說。”朱傳文合上桌子上的檔案,先是安撫著朱春山的情緒,叔侄兩面對面坐在了沙發上。
“東家,不是我埋怨,之前的糞坑賊,在你的建議下我們視而不見,最近是消停了,但是這又出現了飆車黨!”朱春山好似在吐苦水。
“飆車黨?”朱傳文笑了一下,腦海中不禁浮現那些“掏大梁”的孩子。“怎麼?很影響嗎?”
“是啊東家,原先上課還好說,現在進入家屬院區域,每個路人經過拐角都得緊緊貼著牆壁,稍有不注意,一個連腳踏車電光火石之間就會從裡面衝出來。糾察隊已經接到好幾起報案了。”
“還有人報案?”飆車黨什麼的,朱傳文並不在意,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皮孩子往往最有出息,再說了,還小,玩就玩了,反正也摔不死,頂多斷了胳膊斷了腿,剛好冬天養傷。但是對報案的事兒很是感興趣,遠離制度良久,如今制度初現,還是在自己手裡,不禁有些欣喜。
“是啊,工人們現在對於這種事情都喜歡報案,每天工人糾察隊可是來回在跑,誰家吵架了,誰家因為飲酒耽誤到別人休息了……也是東家配的那700輛腳踏車起著作用,讓糾察隊能很快的到達現場。”
“這些你們都管啊?”朱傳文有些驚訝的看著朱春山,沒想到糾察隊這業務拓展有些寬泛啊。
“是啊,東家,糾察隊,忙啊。”
能不忙嗎?朱傳文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憨憨的叔叔,“回頭,按照俄國警察局的規章制度弄一份糾察隊的制度,喬洪國幹什麼吃的,工會連自己的家屬院都管不住嗎?這種事兒還需要報案?”
“東家,也不是不行,不過要是沒這些事兒,那家屬院其實也沒什麼好管的。”朱春山卻說道。住著的都是自己人,知根知底的,還真沒出過什麼事兒,漢耀的家屬院裡連個賊都沒有,說出去都丟人,賊還是家賊,那些嘴饞的小子偷雞摸狗的解饞,沒一天的功夫就能破案,隨後也有著各自的家長教育和賠償。
小時偷針,大時偷金。
對於大的方向,漢耀的工人們站的很穩。
“沒什麼好管的,就開始打擊那些賭場,我記得混居區可不是那麼幹淨。”朱傳文再次定下了糾察隊之後的工作任務,“對了,工廠的安全糾察隊也抓起來,一天管些雞毛蒜皮的事兒,真當糾察隊吃飽了撐得,長槍、短槍、腳踏車這些配給你們,你們就這麼用?”
朱春山被自己侄子說的面兒有些掛不住,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朱春山學著俄國人管理城市,但是學著學著就有些歪了。
“還有,春山叔,我要的是一個安定的混居區,而不是和睦的家屬院,有些事兒工會也能做,不用你事事都操心,得空讓糾察隊的眾人和俄國人學學如何捉賊,也是個事兒。”
“知道了,東家。”朱春山向著朱傳文敬了個糾察隊的禮節就離開了。
一路上才想起來,似乎飆車黨的事兒還沒下文。
算了,一併交給喬洪國吧,反正這撥人的頭頭是他兒子,有他在,不說杜絕,一頓“竹筍炒肉”上去,總能消停個三五天。
朱傳文看著朱春山離去,沒想到糾察隊這正事兒還沒辦好,卻是已經操起了老父親的心,有些無奈,看來給糾察隊定下章程的事兒的確得加快進度,這可是朱傳文參與城市管理的一個很好的抓手。
朱傳文在處理完漢耀的幾份資金週轉的檔案之後,看了下掛著的表,拿著剛才已經劃分好的獵人部門上報檔案到了濱江府的保險隊指揮樓。
濱江保險隊駐地,指揮樓,作戰室。
一進門,作戰室裡坐著的都是各個支隊的頭頭,賀老四、曹德忠、單樹信、朱少芳、林老八都在。
“總教導!”朱傳文一進來,一群人就停止了敘舊,直挺挺的起身一個軍禮。
“樹信叔,少芳哥你們辛苦了。”朱傳文說的是兩個支隊長一路的奔波。
“不辛苦,總教導,這是有作戰任務了?”單樹信又是摩拳擦掌了一番。
“樹信叔,草原上奔波了一年沒少賺啊,怎麼還想著戰鬥?”
“我想著這冬季出兵不是咱保險隊的慣例嗎?”單樹信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