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打平壤?”一箇中年人朝著安重根吼道,“日本人在平壤周邊開辦了多少小學你知道嗎?你知道去年朝鮮大豐收了嗎?”
安重根無言以對,他算是看出來,平壤被伊藤博文教化的很好,那些反抗的人應該早就被抓進了大獄,而剩下的這些則是一群無知的人,他們根本不知道亡國意味著什麼。
隨即,在他的命令下,他更換了演講的場所。
在平壤的監獄之中,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迎,發出了:“朝鮮是朝鮮人的朝鮮,”這樣的怒吼。
……
朝鮮義軍進入平壤外城1個半小時。
內城正陽門周邊
兩門50口徑印著義大利文的步兵炮不停的在怒吼,朱傳文將一切事情做的很完美。
正陽門的城樓被轟的剩下了一半,肉眼可見,城樓已然傾斜。
但是這城樓下面就好像是個修羅場,日軍、朝鮮義軍的屍體橫七豎八的擺放著。
朝鮮義軍除了兩門步兵炮再就沒什麼重型武器了。
而反觀日本人,重機槍、輕機槍、上千支步槍,防守更加狹小的平壤內城,人手顯然更加充足。
被義軍團團圍住的李範允望著近在咫尺的平壤內城不由的嘆了口氣,打不下來了啊,即使正陽門被兩門火炮轟擊的不成樣子,人還是被重機槍、輕機槍的火力網掃射了出來,根本打不進去,除非用人命堆……
在經過一陣心理掙扎之後,李範允對著周圍傳令:“傳令,進攻隊伍壓制日軍,收攏隊伍,收集馬匹、驢子,殺盡外城日寇,奪其財產。”
這便是為了彌補這次攻打平壤的損失了,有了金、銀他也能再拉起隊伍,補充人手。
谷觔
一時間,平壤內的日本商人一個個人頭落地,金銀珠寶盡數被李範允奪走。
路過一處日本商行,李範允又是突然想起潘國喜的建議,要來了筆墨,大大的寫下了兩行字:“此去漢城招舊部,旌旗十萬斬賊倭。”
這首詩出自誰不能說,但是經過朱傳文的改動倒是再次給日軍佈下了迷陣……
而在一處院子中,潘國喜看著跪在院子中的一排日本浪人,他們之間相隔一米,被獵人慣用的手法捆綁著,這是出自曹德忠的捆綁手法,越掙扎越緊。
“將你們平壤第2師團司令部的位置標出來。”潘國喜手裡拿著幾分平壤的簡易地圖,有的是找到的,有的是獵人行動隊簡易繪製的。
“八格牙路~”日本浪人對著潘國喜怒目而視。
在朝鮮活動久了,也能聽懂一些日文,更別說這種罵人的話了。這話很髒,關鍵不在前面的“八格”,而是後面的“牙路”,寫成漢語可以是“野郎”,在日語裡,這可是男娼的意思,這和日本的文化有關,一段時期以來,男娼可是日本最為掙錢的職業,堪稱男女通吃。
獵人從不廢話,潘國喜手從手裡握著的步槍頭的刺刀部分滑過,槍上的刺刀立馬就到了潘國喜手裡,寒光一閃,打著圈兒,滾燙的血液從日本浪人脖子中澎湧而出,日本浪人瞬間失去力氣,倒在地上。
“將你們平壤第2師團司令部的位置標出來。”潘國喜的語氣依舊平淡,但是日本浪人卻是被這身上濺著同伴血液的人嚇了一跳,這人就好像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渾身透著殺氣。而且這些日本浪人既不是半官方組織的黑龍會,又不是全官方組織的菊激機關,只是尋常的武士階層來朝鮮發財的而已。
獵人行動隊自己的翻譯還是一如既往的轉達自家隊長的問話。
這時候,再沒又浪人敢違背了,什麼都沒說,拿起鉛筆就在地圖上標註出來。
標完之後,還向投去了“你看我乖吧!”的眼神,全然沒有平時在平壤城作威作福的樣子,這人正想和潘國喜講講條件,而潘國喜只是邁著步子走向下一個人,將一份新的地圖拿了出來。
同樣的問題,同一支鉛筆。
在6人之後,潘國喜得到了同樣的一個位置,背對著身子向著獵人們打了個手勢,院中的所有日本人應聲倒地。到最後,他們連同講條件的資格都沒有。
弱肉強食,任人宰割。
失敗了,就得承受失敗的代價。
“快!把炮架起來!”潘國喜朝著一邊歇息的幾個人喊道,他們是獵人行動隊的新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