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辛苦了!5月底是小麥,大豆最後搶種時節,往後就只能搶種輔糧了,你們抓點緊,糧鋪的糧倉如果今年都空了,我心裡也發慌!”朱傳文說的是實話,兩年積累的糧食原本還想著存起來,過兩年高價賣給歐洲呢,現在這全動用了,還真應了那老話手中無糧,心中發慌。
“知道了,總理事,種子站那邊從發種子開始,就準備了去年近10倍多的量,今年如果不出什麼大事兒,咱糧鋪可就算是發了!”朱少恩確實還對未來抱著美好的憧憬。
平原的地是真好,拖拉機翻犁,後續跟著動員來掙工分的農戶播種,效率比原先是高了很多。當然還有牛、馬耕種,都是些不太平整的土地,大規模有組織的耕田,堪比後世的農場。
“恩,種子站這事兒曹德忠弄的不錯,等他回來了,這次參與搶種的人全部嘉獎。”朱傳文說著,又開始翻身上馬,打算朝著更遠的地方去看一看……
朱家的嘉獎永遠是帶著實質利益的,這次也是如此,農戶們的工分,糧鋪眾人的銀錢都是會在今年秋天收成時候兌現。不讓馬兒吃草,又讓馬兒往死裡跑的事兒,朱傳文從來不幹。
慢慢的,朱傳文也是發現了,錢是個工具,是敦促朱家這個利益集合體發展的工具,所以他從不吝嗇。一個人要這麼多錢有什麼用呢,吃能吃多少?喝能喝多少?不如全部用來促進發展,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可以說計劃經濟,在這個時間段是相當優秀的一種形式,算是被朱傳文玩出了花兒。
從五月開始,朱傳文就將朱家糧鋪全部調動了起來,自己則是盯著曹德忠的班兒,開始了各處的巡視……
朱傳文沒坐鎮冰城,倒是一份資訊被週轉到了朱開山這邊,忙著編練新軍的朱開山,接到寧少安拿來的訊息,急的跳腳,罵孃的。
“他孃的,朱少芳越活越回去了!老子給他那麼好的裝備,都他孃的是燒火棍。”老朱在吉省新軍的校場不斷朝著寧少安和蕭廣山兩個人發著邪火。
桌子上放著幾行字,是獵人週轉過來的資訊,有朱傳文的意見:爹,你得出手了。
正文則是:5月8日,延邊府延吉縣六道溝日憲兵傷斃救火警數人。
延邊府這個地方隸屬吉省,但是卻有著黑省、吉省兩個方面的管轄,由於間島問題,朱開山所屬的朱少芳縱隊入駐了之後,就從未撤離過。
可以說朱家的基因中就帶著一股子霸道,開玩笑,吃下去的地方能讓出去?
但實際上,除了保險隊這個民間勢力駐軍,當地的警務卻是還是由清廷的吉省巡撫所管轄,獵人傳來了訊息從朱傳文那邊轉了一圈,吉省巡撫陳昭常那裡也該知道了。
朱開山氣的是什麼呢?是特孃的日本人又在搞小動作,以往還沒人員傷亡,但是這次人又被打死,又被打傷,日本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踐踏這清廷剛剛收回的主權,可以說是在找事兒了。
“總隊長,這事兒我看啊,還是咱動一動!”蕭廣山突然說道。
朱少芳的難處蕭廣山也是知道,無非之朱家屬於民間團練的勢力,不易出手,這事兒引起後續的清國與日本的糾紛就很麻煩,但是現在朱開山不一樣啊,正兒八經的吉省防務翼長,背後可是清廷。
“廣山,你說怎麼辦?”朱開山看著躍躍欲試,卻又打不出個屁的寧少安,沒由來的瞪了一眼,而是向著這個教導員問道。
“總隊長,咱這樣……”
正說著,朱開山接到吉省巡撫陳昭常的傳令,讓老朱去他那裡一趟……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