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查得?”武元爽哼道,“我只知道他之前再厲害,也被貶官了,現在一個芝麻大點的官,他憑什麼這麼囂張?”
武珝心裡來氣,強忍住道:“二哥你能否長些記性?他來這些天,在文水縣做了什麼你清楚嗎?他敢擅自把一應大小官員全都撤職,還能怕你不成?你看他有任何事情嗎?”
“那是父親懶得管,要是讓許別駕管這事,這小子早就被抓了起來。”
武珝氣得渾身發顫,“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所有事情稍微一分析,便知道他李軒誰都動不了,你......”
她想說讓武元爽長點腦子,可話到嘴裡硬是吞了回去。
武元爽本身就敏感,加上對於武珝早已不滿,此時哪裡不清楚武珝要說什麼。
“武珝,你少給我裝模作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裝得什麼心思,你別忘了我是你二哥。你應該幫我!”
武珝聲音發冷,“我不幫你,你已經被打死了。”
“他敢!”武元爽暴躁起來,“老子給他一百個膽子,他敢嗎?”
武珝暗暗搖頭,李軒比武元爽還小,可武元爽在李軒面前,簡直就像是三歲小娃娃。
幼稚又可笑。
此時她也清楚,再說什麼都無用,只會讓陷入癲狂的武元爽跟更加瘋狂。
索性閉嘴不語。
武元爽一路罵罵咧咧回到了太原府。
一眾大小官員見武元爽被打成這樣,頓時炸了鍋。
一起湧入太守府。
武士彠跪坐案後,面無表情。
耳中充斥著對李軒的控訴,大都來自下屬。
武元爽只是起先說了兩句,之後就一副委屈的表情。
“太守,李軒囂張跋扈,居然敢無故毆打令郎,簡直無法無天。”
“我聽說他還把文水縣封鎖了起來,不準任何人進出。這等打著疫情的由頭搞自治的做法委實可笑,下官認為立即派人把他控制起來,絕對不能讓他為所欲為。”
許益面色冷峻,心裡卻是大笑不止。
李軒啊李軒,你真是好膽,居然連太守的公子都敢打。
看這次誰還幫你!
“咳咳。”
輕咳兩聲,見眾人噤聲,許益才慢慢悠悠開口道:“太守啊,昨日祁縣公文已到,那的確不是疫情。”
他瞥了眼武士彠,“如此這李軒當真是行事肆無忌憚,隨意撤職下屬,封鎖縣城,毆打令郎,這種目無法紀,無法無天之輩,便是鬧到長安,他也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