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要命做派還是有效果的,這些人嘴上說著狠話,可真正砍過人的有幾個,更別說當眾謀害人性命了,鳳凌的插足實則是給了她們臺階下,拼不過也就罷了。
就是嘴上還沒完,硬問她:“你誰啊我們的事和你什麼干係?”
她不動手,鳳凌也回之以禮,四鞠了躬,“剛才事出緊急,冒犯了您,還望見諒。我與他都是是朝廷派來的,這次***叛賊犧牲了許多良將,陛下非常痛心,在朝堂安定後,便立刻派我等來慰問犧牲將士的家屬,只是沒想到,大家的牴觸反應如此之大。”
“說的冠冕堂皇的,我們的孩子還不是你們害死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假惺惺!”
婦人說的言之鑿鑿,鳳凌卻皺眉:“大姐,雖然不知您是從哪得來的訊息,但我敢保證,你們的孩子並非朝廷所害。我也是精銳營的一員,和你們孩子是同袍,曾經並肩作戰,我們當初發誓,為成為鳳陽的第一堵城牆而披上盔甲,早已做好了隨時戰死的準備。而這一次,***叛賊正是我們的舞臺,只是,有些人離開了,有些人還在。戰場上的生死無關天地,更無關他人,相信您的孩子和我一樣,為保護鳳陽和背後的家人而感到光榮。大姐,您的孩子參軍之前,必定是滿臉期待與自豪吧。 首\./發\./更\./新`..手.機.版 ”
談到自己的孩子,那時候剛參軍時候的畫面,婦人早已淚流滿面,哭的不成聲,她只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承受著喪女之痛,又又多少人能理解她的撕心裂肺,所以她才只能瘋狂透過這些來表達自己的體會,發洩情感而已。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婦人佝僂起了腰,後悔蔓延充斥全身,“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讓她去了,非要說什麼…取得功名讓…讓我穿上新衣服臉上有光祭祖,傻孩子…”
婦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站不穩,靠旁人好心攙扶著才沒跌倒。鳳凌心裡又一次悶的難受,有戰爭,就有受傷,可這還沒結束,那些人一死百了,活著的人卻在心裡留下一輩子的傷痛,生不如死。這種天下相爭的局勢,何時能結束,難道一定要像始皇那般中原天下一統,萬民歸一?然而後來的歷史證明了,即便天下一統,還會再分裂,分分合合,無止息的紛爭。
一聲“大人”將她喚醒,回頭看到豆子奔來,指著一個方向示意人走了,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替瀾月二人維護,結果人家不領情自己先溜了,真是氣煞她也。
走之前,她又對婦人懷著歉意鞠了躬,快步追著沒良心的人而去。他已經上馬車了,落下簾子的那一刻,她抓住不讓閉合覆蓋,對裡頭的祖宗說:“我說大人,您就這麼不待見我呢,至少也要捎上我一程吧!”
瀾月的確不待見她,但兩人尷尬又曖昧的經歷,他對她又是和旁人不同的,看她厚著臉皮湊上來,沒趕人走,“上車。”
“遵命!”鳳凌一笑,回頭朝豆子招招手示意她加入隊伍,然後腳一翹爬進馬車,簾子下放,隔絕裡面的場景。
少華掃了一眼,默不作聲放刀上架趕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