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口酒
大學剛上十幾天就去穿了個側唇釘,兩個耳垂,我的評價是,耳朵好痛!!!不願再打,唇釘,上癮。
習慣不了學校的氛圍,輟學了,在家待業,一回去我爸就看見我的唇釘了,質問我嘴巴上面這個是什麼東西,我沒話說。
過年之前買了透明的換上,一整個春節都戴著,無事發生,我哥回來都沒發現,只發現了我亮晶晶的耳釘。
我是自來卷+沙發,多年的拉直軟化導致頭發變得有點棕,一直想染發,但是我有皮炎,頭皮太敏感了。
全身上下都是毛病,我輕輕一笑,倒回床上。
在外面零零散散打工,想攢錢沒攢住,愛好有點子多。之後就開了直播玩遊戲,不小心火了,寫文是一直有在做的,但是沒什麼人看,也是忽然之間小火了,才有錢賺的。
回想我過去二十幾年,雖然出生差了點,家庭環境差,運氣差,但好歹我沒變成危害社會的人,現在過得有滋有味的,不也挺好。
不努力就不能活了嗎?我能活著就已經夠努力的了,這就是我們悲觀人的悲觀人生觀。
身邊還有朋友抽煙,抽的都是香的那種,我也想試試,她就給我推薦了很多,建議非常中肯,但是一直都沒去買。記得小時候偷偷拿我爸的煙出來嘬,沒點就幹嘬一口,再偷偷放回去,他們老頭的煙都臭臭的,聞不慣。
我哥也抽,他倆在家我吸雙倍二手煙,簡直是地獄。
我輟學除了心理原因,還有一個佔很小比例的,就是太多人抽煙了,下課往回走都抽,那個煙迎著風懟到臉上,我就直接罵了,同學還讓我小聲,憑什麼?我就要說!
下課十分鐘也要到走廊去抽一下,莫不是跟尿一樣憋不住?
不敢說,他們人太多了。
不被推著走,就是我最高興的事,除了睡眠質量仍然不好,沒別的煩心事了。
還有一個比較絕望的事,看透了男人,但依舊是個直女,疑似上輩子壞事做盡,這輩子要吃男人的苦。
不過這方面,我正緣倒是旺,每一個接觸的男人都挺好,可是我不信婚姻,更不信男人,男人嘛,玩玩就好。
藺行楊是我認識的男人裡面最灑脫,才藝最多,山根最高鼻樑最挺的一個。不要看他花花腸子多,實際上私生活不能更幹淨了,他每年都暗戳戳發他的各種體檢報告給我看,唯獨今年沒有。
我挺喜歡他的,不過不是女男之愛的喜歡,我的心都是三分鐘熱度,能燒多久全看心情。
這就是我,不服憋著。
[雙手合十]姜門。[雙手合十]
和陳寧在一起之後好久沒去姐妹那玩了,一去沒看見藺行楊,隨口問了問才知道,他早就不在那幹了,我問姐妹她也不知道藺行楊去哪了。
我有點生氣,他這是避著我嗎?
轉頭又和美女帥哥玩遊戲去了,忘得一幹二淨。
美女姐姐要渡煙給我,我婉拒:“是直女。”
美女姐姐惋惜,把鐵塔貓酸奶爆的最後一支送給我抽,我接下後躲到廁所去試了試。
特別淡,第一次抽也不反感。
抽完後回了家,拉上兜帽擋風,自我感覺現在我身上多了層憂鬱感,聽著歌走在路上,時不時跟著哼哼。
卡著鼓點進了電梯,上面紅色的數字不斷變化,電梯門一開,走廊的感應燈亮了起來。
我今天穿的跟一走一個響,踏起來特別爽,我咂了咂嘴,還在回味煙的味道,這款味道太淡了,感覺跟沒抽過一樣。
我眼皮一跳一跳的,不知是福還是福。過了拐角就看見家門口蹲著一人,他聽見聲兒就站了起來,快有我家門框那麼高了。
他穿著沖鋒衣,頭發長了不少,沒打發膠全部都垂下來擋住眼睛,黑眼仁濕漉漉地閃著光。
耳機裡的音樂旋律勾人心絃,我走上前,摘下兜帽,音樂正好播完,我摘下一邊耳機,歪了歪頭。
“找我?”
藺行楊乖順地點點頭,他微微躬身,有些拘謹。
“不敲門進去,害怕?”
我饒有趣味地注視藺行楊,他很不自然,小動作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