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隱約間聽到樓上的門被開啟了,我的神經一下子就繃住了,雖然我依舊假裝閉著眼,但其實心早就飛出去和金澤在一起了。
為了防止這偷窺者跑了,所以我一直微眯著眼看著,等又看了分把鍾,我發現這眼睛依舊在,所以我就知道這鱉今天是穩穩的要被捉住了。因為按金澤的說法,這裡應該是布控了的,現在金澤追出去,哪怕他跳窗想跑,外面都有人逮他。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樓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而這眼睛依舊在,所以我就知道這肯定是金澤的腳步聲,他發力了,他的想法應該和我一樣,並不怕偷窺者從視窗跑,當務之急還是第一時間看到他。
於是我一個猛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等我起身抬頭,我看到偷窺者的眼睛還在,而樓上應該是金澤的腳步聲也突然停止了。
然而並沒有傳來想象中打鬥的聲音,也沒聽到槍聲,這讓我很納悶,所以我就瞪大了眼睛抬頭朝那隻眼睛看,和它對視。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手機突然就嗡嗡嗡的振動了起來,由於我太過於注意力集中了,當時魂差點被嚇掉。
緩過神來後,我立刻伸手拿起了手機,一看竟然是金澤打來的電話,所以我立刻就接了。
金澤直接對我說:“陳木,我在你家樓上了,現在就在你的頭頂。”
聽到這,我就鬆了口氣,不過很快我就覺得不對勁,眼睛還在呢,金澤怎麼沒動手抓他?
突然,我整個人就毛骨悚然了起來,我操,金澤自己不會就是這個眼睛的主人吧?是金澤在偷看我?
不過很快我又覺得不可能是這樣,於是我就對金澤說:“偷窺者呢?怎麼不抓他?”
金澤繼續對我說:“陳木,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愣了一下,尋思金澤啥意思啊,什麼叫我做好心理準備,難道他真是偷窺者,要現原形了?
正納悶呢,我看到天花板上那隻眼睛突然猛的就從那個洞裡凸了出來。
與此同時,伴隨著噗的一聲響,這眼珠子竟然冷不丁的掉落了下來,瞬間就落在了我的身旁。
我下意識的就啊的尖叫了一聲,然後我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一次並不是偷窺者在偷窺我,是他用一顆眼球塞進了洞裡……
而剛才金澤之所以叫我做好心理準備,那是因為他要將這顆眼珠子給從洞裡搗出來了。
想到這我身體一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而很快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過去一看是金澤,我將金澤放了進來,而他則直接闖到了臥室,然後將那顆眼珠子給收集了起來,放進了一個塑膠袋裡。
看著那還稍稍帶血的眼球,我嚥了口口水,忍不住對金澤說:“怎麼會這樣,雖說並不是真的偷窺者在那監視我。但這好歹也是個人的眼睛,他不會自個出現在天花板上吧?肯定是有人塞進去的,而且我睡覺之前它還沒有的,也就是說是後來有人放那的,你不是說布控了嗎,怎麼有人去了鄭偉家都不知道?”
金澤直接對我說:“確實是布控了,但為了不打草驚蛇,防止那偷窺者不再出現,所以我們只是將整棟樓監視了,而那人應該是一直潛伏在鄭偉家的,等塞完眼球才走,我想他現在肯定還在這棟樓裡。”
聽到這,我忙開口說:“那搜啊,挨家挨戶搜,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金澤搖了搖頭,然後說:“不可能的,這麼多戶人家,不可能挨個去搜,更何況我們都不知道那偷窺者長什麼樣,說不定他就是你的哪個鄰居,就算看到了他,我們也不知道他就是偷窺者,現在搜肯定是沒用的。而且他既然用一個眼球來騙我們,引誘我們,那就說明他對我們警察的部署一切瞭如指掌,我們又被他擺了一道,他現在肯定是躲在哪個陰暗的角落笑話我們呢。”
聽了金澤的話,我忍不住罵了句:“媽的,真變態。他到底為啥要這樣做啊,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金澤沒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叫我別再去想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他說這次被偷窺者玩了,未必就是壞事,也算是為我們敲響了警鐘,這偷窺者絕對不是等閒的對手,一定不能疏忽半點細節,接下來就要設法在我家周圍幾戶人家開始布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