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把推在江秋白身上,嘴裡不停地喝罵道:“臭要飯的趕緊給我滾出去,影響了店裡做生意,小心我揍你!”
江秋白白了小二一眼,掏出一錠銀子在手裡拋來拋去,怒罵道:“臭打工的,叫他媽誰臭要飯的?不長眼的狗東西,爺是進來買衣服的!”
櫃檯後的掌櫃見到銀錠不禁愣了,一身破衣爛衫的沒想到還是個有錢的主兒。
當即從櫃檯後走出來,衝著小二喝罵道:“不長眼的狗東西,連貴客都看不出來?”
隨即便朝江秋白拱手道:“這位爺打算買件啥衣服?”
賺錢嘛,不寒磣!
江秋白麵色稍霽,瞥了眼勢利眼的小二。
古今人的嘴臉還真他媽就從來沒變過,人有錢態度再惡劣都有人上來主動舔,人沒錢真就啥都不是。
“去,給爺我拿件綢……額,棉布的衣服!”
現在還不宜太過高調,畢竟還要以王家家丁的身份去城門口撈王彪那幾人。
原以為來了個買綢緞衣服的大主顧,沒成想最後要的是棉布衣服,掌櫃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孃的……原來還是個臭要飯的啊!
也不知道那一兩銀子是攢了多久才攢到的,一臉窮酸樣愣裝有錢人。
“等著!”
察覺到掌櫃態度變化,江秋白也懶得計較,又讓掌櫃的拿雙靴子,就坐在一旁等著。
山路實在太難走,腳上的鞋子連腳趾頭都露出來了,有錢了當然要換雙新的。
畢竟人是視覺動物,穿著一身破衣爛衫確實到哪都低人一等。
“二百文,試穿之後不換不退!”
掌櫃的拿著衣服靴子放在桌上,抱著膀子一臉不悅。
要是這傢伙能買身綢緞衣服的話,少說都得二兩銀子以上,裡外裡除去成本他還能多賺點,可店裡最貴的棉布衣服也賣不了多高的價,除掉成本後也賺不了幾個銅板。
拎起衣服大概比劃了一下,剛好符合他的身形,而且灰色也耐髒。
“店大欺客是吧?”
江秋白把二百文銅板拍在桌子上,衝著掌櫃罵道:“你他孃的再敢給老子甩臉,明兒我就找幾個兄弟往鋪子門口扔屎,你看老子做不做的出來!”
掌櫃的臉都綠了,要是這傢伙真這麼幹,怕是生意也別想做了。
“好好好,您是大爺,我給您包!”
掌櫃的只想趕緊送走這尊瘟神,趕忙拿了塊布把衣服鞋子包起來,恭恭敬敬的送到江秋白手裡。
“不牛逼啦?諒你也沒那個膽,嘁~”
江秋白一把拎起包袱就朝外走去,這一身的酸臭味穿新衣服白瞎了,先找個澡堂子搓一傢伙。
……
“我這人吃勁兒,使勁搓!”
搓澡師傅肉眼可見的興奮,這傢伙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老泥兒,往那池子裡一蹲,水他媽都黑了。
指定能搓下來不少!
而且這傢伙出手就是十個銅板,他在這搓一個月澡也才賺二百個銅板,必須得給他搓舒服嘍!
“得嘞,瞧好吧您!”
把布巾放在江秋白身上,搓澡師傅一使勁……原本白刷刷的布巾黑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