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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驛館廝殺

正午時分,兩個年輕人騎著馬出了睿州城的東門,在官道上策馬狂奔。他們兩個都是虞末遠的結義兄弟,一個名叫皇甫燧,另一個名叫欒益勉。皇甫燧身材高大,長的虎目虯髯,他武藝高強,善使長刀;欒益勉面如冠玉,他箭法精妙,有百步穿楊的本事。

二人騎馬到了城東五十里外的鹿鳴坡,勒住了韁繩,停了下來。皇甫燧從馬背上拿起了自己的酒葫蘆,拔出塞子猛喝了幾口。

欒益勉笑道:“二哥,你還喝酒,一會兒喝醉了連馬都騎不動了。”

“三弟,你二哥我酒量大著呢,睿州城裡有誰能喝過我?這笙鳴樓賣的酒真是香!你要不要喝一口?”說著,皇甫燧晃了晃手裡的酒葫蘆。

“我不喝。”欒益勉搖了搖頭,“你也別喝了,等一下見到大哥,他聞見你一身酒氣,肯定會生氣。”

“行,聽你的,我不喝了。你確定大哥今天會回來?”皇甫燧問道。

“當然確定,我問過蒲老先生了。大哥出城前跟蒲先生說過,今天就會回來。”

“三弟,你說大哥這次出兵為什麼不帶上咱們兩個?”

“蒲先生說,使君根本就沒有下令讓大哥調兵去救沈褚,是大哥假傳軍令,從松明營調了三千鐵騎。大哥不帶上我們,是怕連累你我。”

“原來如此。唉,這下使君肯定會責罰大哥。”皇甫燧嘆了口氣。

“二哥,你快看,大哥來了!”欒恕勉高興地說道。

皇甫燧向前一望,看到虞末遠率軍趕來了,於是和欒恕勉拍馬迎了上去。

虞末遠看到了二人,問道:“二弟,三弟,你們怎麼來了?”

“大哥,我和三弟來接你。”皇甫燧笑呵呵地回道。

虞末遠轉頭對季逢安說道:“逢安,你率軍回松明營吧。”

“是,公子。”季逢安領著鐵騎回營了。

虞末遠向沈褚介紹了自己的兩位結義兄弟,然後言道:“走,我們進城。”

四個人進了睿州城,來到了驛館門前,各自下了馬。虞末遠對沈褚說道:“沈將軍,一路上鞍馬勞頓,請先在驛館歇息,明日我再帶你去見家父。”

沈褚點了點頭,說道:“一切聽從公子安排。”

驛丞見虞末遠來了,躬身施禮。虞末遠對驛丞說道:“這位沈將軍是我的貴客,好生安排,不要怠慢了。”

“公子請放心,一定安排妥當。”說完,驛丞領著沈褚進了驛館。

“兩位兄弟,大哥有一件事要你們兩個去做。”

“什麼事?你儘管說。”皇甫燧問道。

虞末遠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你們兩個帶上兵器,今天夜裡留在驛館,守在沈將軍的房間外面,保護好沈將軍。”

“難道今天夜裡有人來殺沈將軍?”皇甫燧滿臉疑惑。

欒恕勉推了推皇甫燧的手臂,說道:“二哥,不要問了,咱們照大哥說的做就行了。”

皇甫燧點了點頭,拍著胸脯說道:“大哥,我和三弟會保護好沈將軍,你就放心吧。”

“有勞二位兄弟了,我得先回刺史府了。”

虞末遠騎馬離開了驛館,來到了刺史府的門口,翻身下馬。門吏看見了,迎了出來,說道:“公子,你可算回來了,使君正在前廳等著你呢。”

虞末遠快步進了府內,來到了前廳,他看到自己的父親虞盛維跪坐在席上,一臉怒氣。

虞末遠跪拜於地,說道:“父親,孩兒回來了。”

“為父已經收到你的快馬傳信了,你說你救下了沈褚,把他安頓在哪裡了?”虞盛維冷冷地問道。

“沈將軍在驛館裡。”虞末遠小聲回道。

虞盛維猛地站起了身,厲聲斥責道:“末遠,你竟敢假傳我的軍令去調兵,膽子也太大了!為父說過,讓你不要去救沈褚,你偏偏不聽,這是為何?”

虞末遠抬起了頭,言道:“沈老將軍是我楚國的忠臣良將,孩兒敬重他的為人,更佩服他的膽氣!各路諸侯都說凌據是權臣,都說要為天子除掉凌據,可又有哪一路諸侯敢領兵去討伐他?沈褚只有四萬人,就敢去討伐手握四十萬大軍的凌據,他的勇氣,勝過許多諸侯。孩兒實在不忍心看到沈老將軍死於凌據之手,所以才假傳軍令,帶兵去救他。”

“為父難道不知道沈褚是忠臣良將嗎?我也希望他能活著,但我不能派兵去救他。如今你救了他,可是闖下大禍了!”

這時,虞盛維的親兵統領章軾武走了進來,對著虞盛維抱拳稟道:“使君,常別駕到了,蒲老先生喝醉了酒,還沒睡醒,現在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