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總是無法避免的經歷冰冷的季節,年復一年。
我不喜歡冰冷,一點都不喜歡,雖然我本人是個冷血的人。
可是呀,冰冷太像是生命死去的樣子,像僵硬住的屍體,失去了萬物生機,失去熱血……
人活著,總不該這樣子的活著吧?如果可以,我更願意熱血的活著,那才是生命鮮活該有的樣子。
比如豪情,
比如此刻,
“呵呵,用槍指著我?那你就開槍打死我呀。”我說話間,身後別墅的大門外,一列呼嘯而來的賓士車一輛輛停在中央,十幾個畫滿紋身的男人從其中走出,為首的男子魁梧且懶散的樣子走過來,對著何赫冷笑一聲:“喲,何少現在是越來越了不起啊,都敢開槍殺人了。”
何赫看見來人,眼神中閃現出溢滿恐懼的深深忌憚,但嘴上還是硬氣的,說道:“虎子,今兒這事你們管不了,否則別怪我……”
“大哥的意思,說哪裡我們都能去,怎麼?你對我大哥有意見?”被稱作虎子的男人再次一笑,只是這一次的笑容裡,充滿了凜冽的殺氣。
何赫持著槍的手晃了晃,一副驚到無力的樣子,不敢置信的看我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問:“秦哥要保這個人?他和秦哥什麼關係?”
“誒,別誤會,大哥不認識這個人。我們來這裡只是看熱鬧的,何少不是要開槍打死他嗎?那你殺吧,我們哥幾個都來給你做個見證,見證你何少牛逼的一幕。”虎子始終笑著,
當然毫無親切感,尤其是肌肉虯結的紋身,看起來更顯得猙獰恐怖。
“這這這,你們在,我怎麼敢……要不,我拿十萬塊錢出來,請虎哥和兄弟們去其他地方喝頓酒?”何赫顯然是想破財消災了。
不過這人間嘛,偶爾也有用錢解決不了的情況,比如現在。
“你不動手那我們可動手了啊。兄弟們,給我把對面那群人模狗樣的傻逼都給我砸翻了!”虎子一聲令下,身後那許多紋身男呼喝一聲就朝著護住何赫那十幾個流氓保鏢殺了過去。
有幾個流氓當場就嚇破膽了,不敢還手,其他人雖然還擊,但看著早已士氣全無,跟小孩子打架一樣,慘叫的聲若洪雷、杜鵑啼血,手腳上,跟棉花做的木頭人也差不了多少。
哪裡是紋身男們的對手,簡直就跟專業打業餘的一樣,差距太大了。
“啊!虎哥,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何赫大驚失色,大半個身子轉過去想和虎子講道理。
然而忽然就覺得握著槍的手一空!
那槍已經到了我的手上。
我瞧著他呵呵笑出來,問他:“是不是把我給忘了?你也太健忘了吧。”
何赫看回我,當看見我已經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時候,霎時間臉色煞白,兩條小腿拼了命的打顫,好半晌才哆嗦著手指指著我和虎子說:“我知道了……你們倆是一夥的!”
我呵呵冷笑出來,說道:“不好意思,我和旁邊這位兄弟不認識。我只是個屌絲,我誰也不認識。”
虎子在旁邊嘿嘿笑了起來,也說:“我們是不認識,今兒這事,只能說趕巧了。何少,或許是活該你倒黴呢。”
“不,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你們一定認識!”何赫發瘋一樣大叫起來,好像遭到天大的委屈一樣。
咚!
我照著他腿胯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踢倒在地,用槍指著他緩緩蹲到他面前,看著仰倒在地上的他一邊喊著疼一邊費勁的把上半身爬起來,我臉上帶著一絲揶揄的無奈看著他,說:“你真是健忘,又把我忘了。還好,我的記性可沒你那麼差。你剛剛用槍指著我,我可還記得呢。你知道嗎?槍這東西,是可以殺死人的……”
“不不不!大哥我錯了!這女人我不要了,我不要了!給大哥,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