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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閻王令 第032章 生死不過一場玩

日漸西斜,

屋外的暖陽與屋內的涼風交織著,

我沒有急著開口去認他,

縱然陰謀的味道早已如習習涼風撲面而來,我依然不介意,這只是一場早晚會擦身而過的偶然。

已然時成道,了卻塵世間一切因緣的我,也基本上,不存在與人主動結交的可能,無論男女老少,無論是任何人。

這也是為什麼,這許多年裡,總有謠言說我的親生父母並非養我長大的父母親,我始終毫不在意,不為所動,更加不去接近,反而將自己的人生與那些人遠遠隔離開的根本原因。

與我而言,誰生的我,並不重要,與我真正有關的,只有這從襁褓到成人的養育之恩,所以,只有養育我長大的父母,才是與我有關的親人父母,縱然已然成道的我,其實和人世間的所有人都緣分極淺,縱然父母亦是如此。

雖未真正出家,但那不過是清規戒律的說法,是用來告解凡人的說法。佛修,本就是六根清淨的心性,雖未出家,卻也仿似出家人一樣。

如此的我,自然不會在乎別人嘴巴里的那所謂我的親生父母,無論他們怎樣富貴榮華,都與我無關。

化緣化緣,就是要化盡這人世間的一切因果,達到人間一切,皆與我無關。我雖存在,但人間已無我的清淨之身。

丐幫少主,雖說來歷不凡,但與我無關。

“你想做陪練?”丐幫少主還不知道我已經把他認出來,站在擂臺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雙滿是邪氣的雙眼下,嘴角勾起邪魅的笑,

和這空調裡吹來的涼風一樣子的,沒有溫度的笑,冷笑。

只是,連地府中來自九幽的陰風都可以讓我感覺愜意,他這冷笑,我又怎麼會在乎。

“是啊。聽說今天就開工?”我社會化的客套回答。

我的人生存在兩種形態,一種是真我,一種是表象。

真我便是真實的我,有我的人生,我的未來,我的思想,我的靈魂,我的本事,我的來歷,我的道,我的師門,是與我息息相關的一切。

表象則是社會上走動的我,並不是如戴上面具虛假的我,同樣也是真實的我,我的待人與做事,同樣真實,並無虛假。只是,沒有心。不走心。無論表面上看起來多和我談得來的人,或者呼朋引伴的聚會多麼熱絡,這一切,都只是表象,半點不存在我的心中,我可以和任何人談天說地彷彿知己,在我看這只不過是社交技能罷了,就和打工時需要具備的相關工作能力差不多,並不是真的在交朋友,我也不會和任何人深交,基本上都是人走茶涼的短暫關係,是同學是同事,是類似的關係,是因為人生里正需要學習或正需要工作時,所因此而認識的人。來日,當學完所需要的、當離開這份工作,那隨之所有的一切,都會瞬息間的,煙消雲散,從此與我再無半點關聯。我也會刪掉所有人的聯絡方式,並忘記所有人,從樣子,到記憶,全部遺忘。——這,就叫做,放下。

因為是佛修,所以雖然未入佛廟修持過,但自小卻總能聽到許多與佛有關的智慧,每一次聽到,都能讓我如醍醐灌頂,生出恍然大悟之感,這,便是佛緣與造化吧。

我人生裡聽到的第一首歌,是小時候聽到的《女人是老虎》,歌詞講述的簡單說就是:色字頭上一把刀。深入的說就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歌詞裡的故事很簡單:老和尚告訴小和尚,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見到了千萬要躲開。小和尚有一日化緣歸來,害怕的說,山下的老虎真厲害,她闖進了我的心裡來。——其實,在佛言裡,這便是一場心魔之爭。

何為心魔?一切欲,皆可為心魔。

然一切欲,同樣皆可為善果。

正如西方那句如至理名言的話一般所說:好的痛苦,可以讓人成長與強大;壞的痛苦,可以使人滅亡。

欲,便是痛苦,可成心中魔,也能結善果。一切全看個人造化功德。

對於凡人而言,人生不過就是材米油鹽與老婆孩子錢。——但中西古今,無論修道者還是智者們,其實過著的,都是和凡人並不一樣的人生。縱然你們在人生裡某一個節點可以從事同樣的事情,但人生裡的結果卻不同。

智者做事,是因為他需要,他需要這麼做,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未來,需要今日這樣的積累,無論是知識的積累力量的積累還是生命的積累。

凡人做事,只是需要錢。

凡人害怕孤獨、害怕貧窮、害怕苦難、害怕疼痛,所以凡人需要家需要錢需要富且貴,榮又華。

而古往今來偉大的哲學家藝術家和修道者們,往往富者少,貧者多,絕大多數都是一生孤獨,無親亦無友。在他們的腦海裡,不會去考慮材米油鹽、不會為小兒女情愛糾纏太久,除了智慧與思考,他們的腦海裡,恐怕什麼多餘的都不會有。

——“是今天開工吧?見丐幫少主許久沒有回覆我,看著我的眼神卻藏著某一種複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來十七八歲時候的我們。

念舊情嗎?

不會的,少年時候的我們只是彼此認識,並沒有什麼要好的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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