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嬤嬤沉默了一會,才道:“要辨也可以,但辨香的人不能全由你指定。”
白焰點頭:“這是自然,如此,你我各尋三人如何?”
花嬤嬤道:“可以,不過鎮香使不可選天樞殿內的人參與辨香。”
“可以。”白焰應下後就看向景仲,“去準備吧,到時將景公留下的玉印和這兩枚玉印放在一起,由辨香者辨出究竟哪兩枚玉印的香味相同。”
“這倒真是個好法子,三枚玉印放在一起,到時也沒有人知道那兩枚玉印,哪一枚是鎮香使拿出來的,哪一枚是鎮南王府的,杜絕了徇私的可能。”景仲連忙點頭,隨後問,“不知鎮香使要請哪三位來辨香?我這就命人去請。”
白焰遂說了三個人名,然後看向花嬤嬤:“王府的人初來長安,若是沒有適當的人選,在下倒是可以為你們介紹幾位。”
花嬤嬤冷著臉道:“不必。”她說著,也朝旁邊的侍女吩咐了幾句,那侍女連連點頭,然後就出去了。而同那侍女一起動身的,還有胳膊和手都受傷的那名南疆侍衛,去請人還需要一段時間,花嬤嬤才命他下去處理傷口。
只是他將走到門口的時候,白焰卻忽然喊住他:“不知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那侍衛站住,有些不解地轉頭看向白焰,頓了頓才道:“寒立。”
白焰道:“寒兄弟跟在玉瑤郡主身邊的時間還不長吧。”
寒立一怔:“你怎麼——”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花嬤嬤一聲叱喝給阻斷了:“還不快下去!”
看著寒立出了正廳後,白焰才看向花嬤嬤:“立功心切,不過是時運不濟,何必多做責備。”
花嬤嬤打量了他好一會才問:“你如何看出他被選為侍衛的時間不長?”
白焰看了一眼此時立在她身後的那三名侍衛:“他和這幾位的節奏感差了些,顯然磨合的時間不夠。”
花嬤嬤不禁皺了皺眉,很想再問一句:你還知道些什麼?還看出些什麼?但到底是忍住了。
……
那邊,寒立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也沒喚人幫忙,咬著牙將自己兩隻手都給掰正了,然後煞白著臉,砰地倒在床上。巨大的疼痛使得他腦子有些混沌,眼前不時閃過那個俊秀儒雅的男人最後對他說的那句話,接著又閃過花嬤嬤那張陰沉的臉。
忽然,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他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誰!”
“是我。”進來的是個丫鬟,圓圓的一張臉上帶著明顯的擔憂,“我聽說你受傷了,我,我給你拿了些藥過來,怎麼樣,傷得很重嗎?”
寒立看來人是巧兒,緊繃的肌肉遂放鬆下去:“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