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頓了頓,轉身走到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
剛剛還以為他不會,卻不想就連這種事,他都能做得這麼好,甚至比侍女給她盤得都要好都要穩,這天下,似乎沒有他學不會,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見她久久不出聲,鹿源道:“先生莫擔心,鎮香使不會不明白先生的難處。”
安嵐道:“我不是擔心他會不會明白。”
鹿源道:“先生是在想他會不會答應?”
安嵐輕輕嘆了一口氣:“你覺得,他會答應嗎?”
鹿源沉吟一會,才道:“興許不想答應,但終究是會答應的。”
如果他足夠看重先生您的話。這是鹿源藏在心裡,沒有道出的話。
安嵐卻垂下眼,輕輕一笑:“他只要不想,就一定不會答應。”
鹿源怔住:“為何?”
“如今的他,已不屑做口是心非之事。”安嵐轉身,坐回榻上,“那麼驕傲自負的男人,身前身後皆無拖累,憑什麼要做違心之事。”
鹿源道:“為了您。”
安嵐沉默,片刻後輕輕搖頭:“為了我,眼下也還不至於。”
他的過往已如雲煙般消逝,他知道他不欠她什麼,即便眼下對她有那麼一點點心動,有那麼一些些好奇,但也不過才開始,這份情又能深到什麼地步。
鹿源看著她的臉,心裡低聲道,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
藍靛的動作很快,不用一天,就已經找到施園。
次日,長安城西市的一家小茶館內,剛剛聽說此事的徐祖當即氣憤地道:“公子,她怎麼能這麼對您!”
白焰正在逗一隻鸚鵡說話,聞言淡淡道:“怎麼了?”
徐祖看了福海和施園一眼,沉著臉道:“公子在幫她,她卻在懷疑公子!別說公子,就是我們也受不來這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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