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靛才又道:“屬下亦未及時攔住,請先生責罰。”
安嵐來回看著他們倆,最後目光落到鹿源手上:“你受傷了?”
鹿源忙將袖子往下一拉:“小傷而已,不礙事。”
安嵐問:“施園做的?”
鹿源垂著臉,沒開口。
安嵐道:“你下去處理一下傷口,雖說你志不在香道,但這雙手也不能馬虎了。”
“是。”鹿源應聲出去。
安嵐看向藍靛,藍靛輕輕搖頭:“源侍香一直在避讓,最後寧願讓施園傷了自己,也沒有出手,施園擔心先生為此責罰他,而且鎮香使又一直未出面,就溜走了。”
安嵐沉吟片刻,便道:“那就先算了,權當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沒我的交代,不必再追究。”
“先生!”藍靛聲音裡透出擔憂,“他是離您最近的人,若他真藏有異心——”
安嵐道:“我知道他不是孔雀。”
“可是……”藍靛張了張口,隨即又停住,片刻後才道,“即便他不是孔雀,但經查,他和孔雀定有關係。先生,他當年出現的時機太巧了,還有他的身世,身手,能力,都不簡單。再者,剛剛他即便對施園一再退讓,但屬下看得出來,他對施園的招數並非完全陌生。”
安嵐道:“無論他是誰,只要他願意把心留在這裡,那便是我的人。”
能將敵人收為己用,那才是真正的強者。
她不在乎每個人最初接近她時是抱有何種目的,只在乎他們最後的心意是什麼。
當年景炎公子費盡心機,最開始的目的,不也是想要她的命麼,可最後卻為她付出了所有。
甚至,到了如今,那個人即便已拋去了一切前緣,卻還是躺在她的床上,與她百般纏綿,對她呵護有加。
藍靛頓了頓,垂首道:“屬下明白了”
……
回到寢殿時,撥開床幔,白焰已經不在床上了,她正要轉身,卻有人忽然從後面抱住她,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去哪了?”
她側過臉看他:“出去走了一圈,你休息好了?”
他在她腰上捏了一下:“做什麼去了?”
安嵐道:“鹿源被施園傷了,我去看看。”
白焰看了她一眼,隨後一笑:“壞丫頭,你打的什麼主意呢?”
安嵐反問:“鹿源被傷,怎麼是我打主意?”
白焰將手伸進她的衣服裡:“你那位源侍香不是簡單的人,不可能輕易就被施園傷了,更何況這裡是天樞殿,施園再桀驁不馴,也不會真的亂來。”
安嵐抓住他的手,阻住他的動作:“你年紀不小了,縱慾傷身。”
白焰有些愣住,面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很精彩,好一會後,他才有些咬牙切齒地道:“剛剛是誰哭著喊著求饒的!”
安嵐轉過身,輕輕推了他一下,似笑非笑地道:“你要想次次都能聽到我這麼哭喊,就好好保養自己的身體。”
白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