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唇邊勾起一抹笑,在他懷裡抬起眼看他:“沒有嗎?白公子,你到底想要什麼?”
白焰有些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蛋:“你又在想什麼,好好休息,別再傷神了。”
安嵐唇邊依舊噙著笑:“你不說,是還沒想好自己究竟想要什麼嗎?”
白焰嘆了口氣:“你啊……思慮如此之多,身體怎麼好得起來。”
“都是和你學的。”安嵐閉上眼睛,其實還有許多事,但她是真的累了,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便道,“我睡一會,一個時辰後叫我起來。”
白焰起身將她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又在旁邊看了一會,才起身離開。
……
謝藍河在回去的路上,問了川連一句:“你不能確定她的情況?”
川連微微點頭:“她確實是受了傷,這點我能肯定,但是,似乎又出了一點小意外。”
“什麼意外?”
川連搖頭,面上露出沉思:“我也不清楚。”
謝藍河輕皺了一下眉頭:“三掌櫃此言是何意?”
川連看了他一眼,也不在意他是否已經動怒,依舊用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道:“我說不清大香師的能耐究竟有多大,興許你親自去看一看,便能明白。”
謝藍河問:“她對你起的究竟是什麼樣的香境?威脅到你?讓你感覺到了危險?”
川連還是搖頭:“沒有任何感覺。”
謝藍河道:“沒有任何感覺?”
川連點頭,於她而言,沒有任何感覺才是最可怕的感覺,因為她不知道對方究竟做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她自身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作用,那一瞬,她甚至感覺不到自己!
謝藍河沉默了一會,打量了川連一眼:“你心有怯意。”
他對旁人情緒起伏和心境變化的感覺非常敏銳,所以他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但他說出這句話時,心裡卻又有些許疑惑,在香谷和道門的每一步謀算都進行得如此順利的情況下,川連反而心生怯意,實在難以理解。
川連頓了一下,才道:“面對大香師,心有怯意很正常。”
謝藍河看著她,琥珀色的眼睛帶著些許冷意:“你之前並無怯意。”
川連道:“我並不否認,只是謝先生為何如此關心我的心境?”
謝藍河道:“我只關心你的允諾能否實現。”
川連道:“您請放心,令堂只要能再撐半個月,謝先生亦不食言,我定能讓香蠱續她的命。”
謝藍河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她片刻,才轉身。
川連回了天下無香後,拿出那隻香蠱,輕輕放入水池中央的桃木盤上。她能感覺到這小東西真的比以前強壯了很多,並且果真對安嵐造成了難以抗拒的影響,只是,不知為何,今日她心裡卻莫名生出一絲不安。
剛剛在白園,她以為安嵐會強行搶走她身上的香蠱,或是將她扣下,卻沒想到對方並沒有那麼做,只是對她起了一場香境,然後就放她離開了。
安嵐為什麼不留下香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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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摸大家~~~~~悄悄爬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