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這時,川穀敲門,帶來清河那邊的訊息。
司徒鏡的心情很好,便讓人進來。
川穀行禮後道:“崔先生回了崔家大宅後,沒什麼特別的動靜,只是和崔老太爺鬧了點矛盾,然後就拒絕見客,一直住在自己的院子裡,連門都沒出。不過崔家和宮家的親事卻沒耽擱,據宮家傳來的訊息,兩家這門親是已經正式定下了。”
司徒鏡道:“定下了?崔飛飛這就答應了?”
見大祭司語氣裡帶著嘲諷和懷疑,川穀小心翼翼地道:“崔先生和崔老太爺鬧的那次矛盾,估計就是因為此事,興許崔先生本是不願,只是崔老太爺已經定了,她也只能答應了。”
司徒鏡嗤地一聲冷笑:“崔飛飛又不是普通的閨中女子,她若真不樂意,長輩幾句話能壓得住她?還替她做決定?要真是這般無能窩囊,那玉衡殿豈能輪到她來坐!”
川穀遲疑地開口:“大祭司的意思是……崔家和宮家聯手給咱們演了一齣戲?”
司徒鏡道:“他們倒沒那個膽,是崔飛飛,她回家後能這麼乖乖順從,一點事都不鬧,聯姻之事進行得如此順利,倒讓我難以相信了。”
川穀這麼一想,心裡也生出擔憂,便道:“所以大祭司是懷疑,崔先生給咱們演了一出瞞天過海?!可這是為什麼?”
“我本也想不通她何必多此一舉,只是前天我們的東西順利送入長香殿後,我才忽然想起一事來。”司徒鏡冷幽幽地道:“清河離南疆不遠,無香花長安這邊是沒有了,但清河那裡,想要再尋出一些來,並非是多的難事。崔大香師親自去找,不是更簡單了嗎。”
川穀大驚:“屬下這就命人去查!”
司徒鏡道:“還怎麼查,今天已是臘月二十六了,他們若是已經找到無香花,這會兒也差不多送到長安城了。”
川穀道:“那,那怎麼辦?”
“只要不是崔飛飛親自送回來,僅憑無香花是改變不了戰局的,我即便將無香花白送了他們,他們也不會用。”司徒鏡站起身,走到窗戶邊,看向外面,片刻後才又道,“你讓道門的人和你配合好,去拿我的尋香蠱盯著這幾日進長安城的人,如果真有人帶無香花進長安,尋香蠱會有動靜。”
“是!”川穀即應下,“屬下一定將他們攔著,奪回無香花!”
司徒鏡卻道:“若是普通人送過來的,你們加上道門的人,攔下是沒問題,但若是崔大香師親自回來,怕是你們想攔也攔不住,現在這裡可還是他們的地盤。”
川穀怔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大祭司說的沒錯,如果大香師要進城,他們怎麼攔得住。
“你也不用擔心,到時如果真是崔飛飛,你退便是。你是攔不住她,不過玉衡殿上下幾百條人命,總能拖住她一陣子。”司徒鏡說著就陰測測地笑了一聲,“天璣殿和搖光殿都有我們和道門的人,暗處還有鎮南王府留下的那些殺手,即便是刑院全部出動,也是難奈何。安大香師雖是在長安城內,但眼下她差不多已經廢了。眼下長香殿就只有柳璇璣一人在上面守著,而且重傷未愈,到時就算她有心,也難兼顧。”
川穀道:“屬下明白了。”
司徒鏡又交代:“還有,密切監視淨塵和謝藍河那邊,此事絕不能有變。”
川穀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