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夫人走到黃香師身邊:“可是咱們嫣兒怎麼辦?這幾天天天哭,我早上去看,她眼睛還腫著呢!”
黃香師寒著臉,不做聲。
黃夫人低聲道:“要不,您這會去看看嫣兒,我估計又在哭呢。”
黃香師臉色緩了幾分,只是過會又瞪著黃夫人道:“難道你想讓我答應?!你知道慕容家想要的是什麼嗎?那是我的命!你說給就給?!”
黃夫人頓時紅了眼圈:“我當然不想給,可這不都是為了嫣兒嗎?你我就這麼一個閨女,為了閨女,有什麼不能捨的?你難道就不心疼閨女,就任外頭那麼多流言蜚語將她逼得出不來門!”
“我,我怎麼不心疼閨女!”黃香師有點被堵住,喘了好一會才道,“他們要是提出要別的香方,我定是二話不說就應下的,但‘含煙舞’不行!”
黃夫人道:“這是為何?怎麼就含煙舞不行?”
黃香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款香,是柳先生給取的名!”
黃夫人道:“那又如何,名字是柳先生取的,但香是你調配出來的,香方是你研製出來的,你要給誰不給誰,柳先生難道還能管?”
黃香師含著一口氣,好一會才道:“總之,就是不行!”
“為什麼不行!”黃夫人不死心追問,“你難道真的不顧閨女的死活?”
黃香師不說話了,沉著臉,唇抿得緊緊的。
黃夫人接著道:“即便您把香方交出去,您這身本事不一樣還是在的,那外頭的人一樣是要敬著你的。老爺,咱就嫣兒這麼一個閨女,你就真不管她?百年後,你難道真要帶著那些東西入土?”
“不是我不管女兒,而是這個香方……”黃香師終於開口,卻說了一半,又收住了。
黃夫人追問:“這個香方怎麼了?”
黃香師沉默一會,頂不住追問,便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含煙舞,是我調配的一半,一直沒能成功,後來是柳先生無意看到後,幫我給調配出來的,香的名字也是先生取的。所以這款香,嚴格論,應當是柳先生的香,不是我的香。只是先生不計較這些虛名,又因我也是香殿的香師,有意扶我一把,所以才……”
雖然他在外頭也說含煙舞是經柳先生指點,才調配成功的,但是,話裡話外,這款香主要是出自他的手,而這麼想的人也不在少數。
黃夫人怔了一會,才小心道:“既如此,那不也還是老爺的香嗎,既然先生都不計較了。”
“你懂什麼。”黃香師看著她道,“因為是在我手裡,先生才不計較,但那慕容府跟天璇殿是什麼關係,丁點關係也沒有,我卻要將先生的香方送給慕容府?!這像話嗎?若是先生知道了,會是什麼後果?你想過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