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回事嗎?”白露吮吸著沾在手指上的薯片碎料,看著電視上飄動的彈幕疑惑道。
秦歌將錄播功能關了,江梨開了面部模糊設定之後,他就沒有了錄製的興趣,沒好氣道:“遊戲是你玩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當時太緊張,頭腦一片空白看過什麼都忘了。”
“那就看下去,雖然找到了關鍵,但過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秦安看著電視上那張平靜的臉嘟囔道。
吱呀~
吱呀~
電視中不停傳來了木質地板被踩動的聲音,越來越近,吱呀聲停留在了房門外,門把手開始旋轉,但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將房門開啟,外面再次陷入寂靜。
好像貞子因為打不開房門放棄了侵入的想法,但卻沒有離去,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頭顱低垂的女人悄無聲息站在門外的畫面。
這難得的安全感,卻沒有讓江梨放鬆下來,她握著相機四處環顧,因為在寂靜中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沙沙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分不清具體的方向。
像是植物在生長,又像是蟑螂在爬動。
“到底在哪?”江梨格外冷靜,手指始終按在快門的按鍵上,側著耳朵想要辨別聲音的來源。
就在這時,後頸處有點瘙癢,好像被人用指甲輕輕刮過,不由得縮緊脖子,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後面!
江梨屏住了呼吸,邊轉身便快速後退,可是身後哪裡有什麼人,只有一縷乾枯的黑髮,緊接著便是更多的黑髮從頭頂垂下。
黑髮宛如蜘蛛網一般,在天花板交織生長,一張蒼白的人臉從正中間浮現,嘴角帶著詭異又生硬的笑容。
“抓到你了。”江梨瞬間將相機對準了那張臉,手指輕按快門,閃光燈過後,那張人臉和滿牆黑髮都不見了蹤影。
“果然沒錯,錄影帶中那個男人在被貞子追殺的時候就使用照相機讓她消失過。”
“錄影帶中,從貞子消失到重新出現應該是差不多三分鐘的時間,需要用這段空檔抓到貓才行。”
但現在那隻黑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房子這麼大搜尋起來三分鐘是遠遠不夠的。
江梨皺眉思索了一下,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是剛進入遊戲時的信件。
“它比較頑皮,如果抓不到的話,可以嘗試假裝睡覺,那麼它便會過來搗亂麼?”
可問題是假裝睡覺這個過程需要多久?要是超過三分鐘就麻煩了。
江梨的目光投向旁邊貞子躲藏的壁櫥中,錄影帶中貞子就是躲在其中避過了一次次家暴,也許這就是遊戲中的安全屋。
這種追求真實感的夢境就是麻煩,什麼都沒有提示,需要自己探索。
現在看來只有進入壁櫥嘗試一下了。
江梨拉開壁櫥,一股難言的臭味鋪面而來,像是屍體的屍臭味,又像是大夏天堆了幾天的垃圾堆散發出來的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