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懵了,被打了一下後,除了有傷,更有不少疑惑,而且還都是讓它感到不安的疑惑。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老公給我護身的,我用用怎麼了。你們夫妻陰陽有別,我們可是夫妻一體,什麼都可以共享,你如果嫌這點氣場不夠,我可以再朝我老公要。」
終於有了囂張的底氣,蕭笛可沒見好就收,跟著檀玄在一起住了這麼久,早就學會了痛打落水狗的道理,見女鬼手上的火還燒的正旺,她掄起戒尺便繼續攻擊。趁你病,要你命,沒病也沒給你整點病。
「啊……」
女鬼在被打傷以後可不敢繼續空手接白刃了,立刻往那邊的棺材處躲閃。每個女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反應都是一樣的,就是找自己的男人尋求保護。
到了張玉廷身邊,女鬼立刻著急忙慌的說道:「相公,快幫我,那個女人有古怪,手裡的東西也古怪,竟然能傷及我的魂體,你看我都被她打成這樣了,你快幫我收拾她。」
「啊!」
看到自己女人的臉上多了一道幾乎從嘴角貫穿耳根的傷口,張玉廷大吃一驚,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弱女子怎麼會傷害到你呢?」
「她的氣場變了,突然變的戾氣十足,讓我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而且在戾氣的加持下,她手裡的東西對我傷害很大,我能感覺到我的血正在從傷口往外流失,根本止不住。」
張玉廷冷冷看了女鬼一眼,冷冷哼了一聲,「你一個鬼魂,哪來的血讓你流個不停,一邊待著去,懶驢上磨屎尿多,我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古怪,竟然能讓你怕成這個樣子,丟人!」
「丟人嗎?那你可千萬不要像她一樣不堪。」
趴在地上的檀玄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又拉起了被他護在身下的湯淼,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後緩緩轉過身子,頭頂突然飛出一條蒼龍,在空中盤旋一陣後,對著對面的屍鬼夫婦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石臺上頓時狂風大作,吹得那對夫妻東倒西歪,拉住棺材才勉強站穩腳步,沒有被徹底吹走。那男屍還好一些,就是沒有了剛才的風度翩翩,咬牙切齒的也能停住。可那女鬼卻不一樣了,身子都飛起來了,如果不是一手抓著棺材一手抓著張玉廷早就飛了。臉上,脖子,以及雙手這些***在外的面板都爬滿了血絲,看著如同隨時要碎掉似的,看著像鬼又比鬼看著還要瘮人。
龍吟聲終於停了,張玉廷長出了一口氣,而在它鬆開手後,它的女鬼老婆更是癱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滯,就像被嚇傻了似的。
張玉廷臉色變了
又變,最後硬是擠出一臉了笑容,朝著檀玄拱了拱手,「兄臺,息怒,息怒,都是誤會,何必如此動怒,還弄出了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看著就讓在下心生敬畏。」
「誤會?」檀玄冷冷一笑,「你剛才踹了我兩腳,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呢,現在你是想用這個藉口讓我放你一馬嗎?剛才你是怎麼對我們的,你是忘了嗎?」
張玉廷賠笑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和我這種山野莽夫計較了,如果您覺得不解氣,您踹我兩腳,不,您踹我十腳都行。」
檀玄搖了搖頭,「我剛才在你棺材上跺了兩腳,現在被你踹了兩腳,倒也是一報還一報,這事就算了吧。」
「多謝,多謝。」張玉廷繼續賠笑道。
檀玄擺了擺手,「你不用謝我,你踹我兩腳這事我就不再提了,現在咱們再說說別的事兒。我朋友上趟廁所就被你抓來成婚,可是她明明不想嫁給你呀,你還讓她既獻出肉體,又獻出靈魂的,把她嚇得魂不守舍的,你是不是要給個說法啊。」
「這個是我不對,我和這位姑娘道歉,我錯了,我馬上就原路將她送回去。」
「呵呵……」檀玄笑了起來,「你這認錯的態度不錯呀。」
「知錯就改,這是讀書人應該有的態度,一看您就是個讀書人,一定也知道這個道理。」
檀玄呵呵一笑,「這個道理我倒是知道,但是認不認錯是你的事,接不接受是我的事,說起來我更喜歡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這句話。」
「哦!」張玉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微弓的身子也重新挺直了,面無表情的看著檀玄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善了了嗎?」
檀玄也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冷冷的說道:「從來沒有過善舉,又何談什麼善了。我如果放過你們,那些慘死在這裡的無辜村民的怨氣又如何能夠消散。你們在這裡作惡多年已經是一些人的失職,現在被我遇到了,你們還想苟存於世?做夢!」
檀玄身子一挺,身上的氣勢陡然而變,不盡的戾氣從他體內逸散出來,頭頂上的蒼龍再次昂頭長吟。
「啊……」
女鬼再次慘叫起來,身上的面板開始不斷脫落。
「子衿……」張玉廷看了眼女鬼,將女鬼推到了他的棺材之中,女鬼的慘叫聲瞬間消失。
「你的手段對付鬼有效果,可是我不是鬼,你那套對我沒用,給你臉你不要,那就給我去死吧。」
張玉廷咆哮一聲,高高躍起朝檀玄他們撲了過來。
檀玄滿臉不屑的迎了上去,「有沒有效果你試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