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懼兵弱,保家衛國豈非成了一句笑話?
當八萬黑騎鐵騎丟盔卸甲的逃亡榆次,太子鄭仁騎馬率領八萬龍象軍入了城。
龍象軍在太子鄭仁的帶領下走上城頭,弓弩手列陣一字擺開。
北蟒大帥黑齒元祐瞧見城樓上豎起的龍象軍旗,抬臂握拳示意鳴號退兵。
禿鷹將軍兀良合臺請纓道:“大帥,這晉陽唾手可得,末將請戰,願率三萬兵馬於今夜黎明時分破城!”
北蟒大帥黑齒元祐握著韁繩呵呵笑道:“晉陽已如囊中之物,不急於一時,讓他們再多活幾日也無妨,畢竟我們勇士的性命可比這群中原人高貴多了。”
黑齒元祐調轉馬頭回首望向城樓上那位少年,輕笑搖頭。
龍象軍是楊直親自為璃陽王朝打造的一支鐵騎,其實力可不同那群膽怯懦弱的黑騎軍伍,真若強攻晉陽那死傷便無法估計,用兵之道在於精而不在於多,若非楊山手下無強兵,攻取晉陽就是一件頗為頭疼之事,現如今龍象軍的出現無異於是雪中送炭的錦上添花,這個時候死磕到底倒不如養精蓄銳,北蟒自雁門關一戰士氣大漲,一路上過關斬將又頗為順遂,真碰上硬茬子的驕兵必吃大虧,這也黑齒元祐不願再打下去的原因之一。
北蟒大軍褪去,太子鄭仁藏在衣袖裡的手微微顫抖。
楊山宛如丟了三魂七魄般的跪地,聲顫語重的喊了聲:“太子殿下,臣....臣...”
一身滾龍袍的鄭仁擺手打斷道:“楊將軍不必多言,此事我早已知曉。”
楊山心如刀絞,哭喊出聲:“臣有罪!臣有罪啊!”
鄭仁的雙手握緊成拳,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決定要廢父親再立新帝,那便不能優柔寡斷,深吸了一口氣,平定心神,親自將楊山攙扶起來,正色危言:“今日前來救你,是不想看到你這位國之棟才慘死於北蟒彎刀之下,當朝皇帝不仁,荒廢朝政貪圖女色,你可願隨我重整舊山河,還太平於民,守萬世基業!”
痛哭流涕的楊山早已對璃陽那位龍椅上的皇帝心灰意冷,如今太子鄭仁這一句“還太平於民”猶如畫龍點睛的妙筆,正得其心,他是雙手抱拳跪地,悲憤而言:“倘若太子殿下真有心還太平於民,老臣願意為其鞍前馬後絕無怨言!”
距晉陽百餘里的榆次城樓上,一片祥和,李淵跪伏在地瑟瑟發抖,鄭琦玉左腳踩在李淵的脊背上吃著手中的糕點嘆息道:“二哥,你說老爺子為啥非要保楊山這愚忠之臣,咱們蓬萊也不缺武將啊,更何況他那一副窩囊廢的樣子,老子看著就不爽!”
鄭丘拎著酒葫蘆享受著愜意的寒風拂面,微醺迎北風的一冷一熱最是舒適,他是撇嘴笑道:“這其中可是有妙手文章啊,我問你,太子鄭仁推翻他老子登基大典是不是民心所向?可若在我們蓬萊一家獨大豈非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嫌疑,名不正啊,借楊山這愚忠之名,那不是順理成章為老爺子正身得名了嘛?這點心思都看不透,還老愛在我面前吹捧自己出息了,我看你頂多就是個屁,捂著臭,撒出來充其量也就是一陣不見響的風!”
鄭琦玉恍然大悟,連忙恬著臉笑道:“二哥,誰家還沒有個沒出息的孩子,我這你也知道,半斤八兩,在老爺子面前我還不如那屁呢。”
鄭丘一歪脖子,不悅道:“你他娘能不提老大不,這酒還讓不讓我喝了,該幹嘛幹嘛去,少在我眼前晃,礙眼知道不!”
鄭琦玉抬手撓了撓髮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隨後丟下句:“得,我還是趕緊去忙老爺子交代的事吧,二哥你繼續喝著,反正以後我就跟你穿一條褲子了,你可不能虧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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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龍象軍
鄭丘瞧著一步三回頭的弟弟,不由笑罵道:“你個臭小子,算你還有良心,趕緊滾吧!”
第二百四十九章、龍象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