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邪劍捂著斷臂仍不知悔改,因為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臉龐卻帶著幾分得意:“我的劍道雖不及我父親,可卻能困你片刻,這便夠了!”
方乾停下腳步並未回頭,輕笑道:“武當劍陣最為精妙,可即便如此老夫也能毫髮無傷的來去自如,憑藉你那不成氣候的劍陣也妄想困住老夫?若不是見你有後招,你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
多年未曾再次踏入這個江湖的方乾無非是想試試後輩之人還剩有幾分力氣,倘若不是自願入劍陣被困,邪劍又怎會有出劍的機會,只是希望有多大失望便有多大,在他看來無論是劍道還是刀途都需要有一往無前的精神,不能鼠目寸光。
要是人人都如邪劍這般目光短淺,只求能與高手過招中僥倖贏得一二,那前者便是猶如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後者無人敢攀登而過,又豈非一件。(本章未完!
第二百一十二章、恨無絕期
悲事?
對於方乾而言,江湖的魅力所在便是後輩們的拔地而起,一鳴驚人,這樣的江湖才能生機勃勃延綿不息,而不是如現在這般死寂沉沉。
本可苟活於世的邪劍最終選擇了閉目等死,長久的心懷怨恨讓他厭煩疲倦,每日笑也輕微,痛也輕微,彷彿置身於牢籠之中,終日不得見陽光。
性命垂危之際,邪劍才真真切切感受到,那傾灑在臉頰上的溫熱陽光竟如此暖人。
幾乎在方乾一刀斬下時,假僧芻狗便已無再戰之心,可偏偏這看似臃腫的楚胖子猶如一條惡犬般瘋咬著不放。
直至趕赴而來的二百輕騎將假僧芻狗包圍其中後,楚夜星這才氣喘吁吁的退到了一旁,嘎聲道:“老子倒要看看你這金鐘罩是否與那烏龜王八蛋的殼一樣硬!”
弓弩齊射,一瞬間箭矢如雨般密集而下,假僧芻狗怒瞪楚胖子,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無恥!”
楚胖子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單手拎起刀指著假僧芻狗,笑罵道:“你個死禿驢,要是識趣便讓老子拎刀砍下你的頭顱去領賞錢,你也少受點罪,若不識趣,那爺爺這箭矢管夠!”
假僧芻狗能夠將金鐘罩練到如此境地倒也不怕這密集箭雨的攻勢,只是一口氣沉在丹田,倒也無法分神去思索該如何逃命,更不可能卸下週身氣勁直面這一輪輪飛射而來的箭矢。
倘若一直這般耗到精疲力盡,假僧芻狗的下場也只有被射成刺蝟。
楚胖子單手持刀撐地,緩緩站起身,叮囑道:“別讓這死禿驢跑了,否則提頭來見!”
“諾!”兩百輕騎聲效震天,領命後,便是更加賣力的將箭矢往假僧芻狗身上射去。
這些輕騎每人配箭三百餘支,加上可以回收繼續使用,倒也不怕假僧芻狗耍陰招,只要箭雨不停,他便不敢卸掉那一口氣勁,只能被動的捱揍。
其實只要故意激怒假僧芻狗讓其洩了那一口真氣便可殺之,但楚夜星一向喜歡溫水煮青蛙的循循漸進,這遠比砍人頭顱要解氣痛快,畢竟身心上的雙重煎熬才最為磨人。 無錯更新@。
第二百一十二章、恨無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