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對於思音的話充耳不聞,她忽然轉身,拍了拍衣衫,瞪著窗子道:「今天老婆我請兩位姑娘喝茶,不願人擾了這份清淨,老頭子請這些人回吧。」
窗外傳來了「噗」的一聲冷笑,一人道:「老婆子,你就瞧好吧!」
說道後面一句話,語聲已遠在
十丈開外。
老婆婆臉色微變道:「多年未曾出手了,這會他倒是稱心如意了。」
思音雙眸佈滿猩紅血絲,欲要開口卻是被老婆婆擺手打斷道:「累壞了吧,你就在這好好睡一覺,有婆婆在大可放寬心。」
話音未落,思音頓感一陣頭暈目眩栽倒在床邊沉沉睡了過去。
老婆婆微笑道:「許久沒出手了,手法有些生疏嘍!」
溫暖如春的小屋內,老婆婆研茶泡茶,而於窗外庭院內,白髮老頭握著一根光禿禿的木棍掃雪,木棍橫掃回攔,更像是在溫習一招一式,可腳下積雪紛飛所落之處竟在其角落。
北蟒小將騎馬厲呵道:「老頭,把人交出來,或許爺爺心情好,放你一馬!」
白髮老頭抿唇一笑,道:「我李存禮有多少年沒跟人講過道理了!」
北蟒小將道:「老頭別不識抬舉....」
前者話還尚未說完,白髮老頭手中的木棍如同一條蛟龍破水騰空飛射而出,庭院積雪被這股氣勁震出一條似掃出來的小道,而那位不知死活的北蟒小將早已跌下馬背生死不知。
白髮老頭倒揹著雙手,笑眯眯道:「老頭子這招有個名字,叫先禮後兵,對了你們不是中原人,不知道也不稀奇。」
他忽然又一笑,閃身如老鷹入了雞群嘴中噴吐一些爛套俗語,大概是一些周遭百姓對於北蟒豬狗恨之入骨的潑辣言論,每說一句就要棒打一人,手中木棍快如電閃疾馳,震得四下積雪滿天飛起,半盞茶時間便是將五百左右的鐵騎打下馬背,他縱身一躍再度回到庭院內,暢快大笑道:「棍棍打狗,真是痛快啊!」
眼瞧著窗外清掃出來的庭院被再度弄亂,側坐在窗邊飲茶的老婆婆甚是不滿,呵斥道:「玩夠了,就趕緊讓他們滾,別弄髒了我這院子。」
李存禮聞言頓感無趣,抬臂擺手道:「滾滾,每天見我家老婆子都發話了嘛?」
躺在地上的北蟒甲士忍著身體上疼痛,趕忙起身牽馬奔走,剩下那些動作慢的則又被李存禮一頓棍棒驅趕,若非自家老婆子不願鮮血染髒了院子,他倒是想痛痛快快的廝殺一場。
老婆婆瞧出他的那點小心思,估摸這些年隱居在這山林中早已憋悶壞了,她是淡淡道:「出了這院子,老婆子我看不見心不煩。」
正心中憋悶的李存禮聞言此話,頓時眉眼帶笑,轉身如燕子般飛掠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