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的眼眸彎了彎,白皙的手指觸控他俊美的臉龐,“我覺得,這個應該是……牛奶味的吻。”
她輕輕吻上他的薄唇。
傅宴之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還不等她有任何的動作,他就已經開始熱烈的回吻起來了,他似乎已經熟車熟路,纏綿又深入。
深陷在沙發裡的兩個人似乎是密不可分,屋內響起的都是重重的喘息聲。
當然了,傅宴之很剋制,不敢做的太過火,免得像上次那樣又得去沖涼水澡了。
這是在阿南家,他得有出息一點。
他靠在南筱的肩窩處,嗓音低低的開口:“阿南,感覺我越來越愛你了,恨不得現在立刻就跟你結婚。”
南筱緩慢低頭,鼻尖抵著他的鼻尖,柔聲道:“我好像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你怎麼就認定是我了呢?”
“阿南,我就是認定你了,並且,只有你,那個人也只能是你。”
南筱眼底眸光微動,沒有說話,只是一下一下,輕撫著他細碎的頭髮。
傅宴之也將她抱的更緊了一點,輕聲呢喃著:“我從小到大對什麼事情都是淡淡的,談不上喜歡,也沒有很討厭,有些人表面上看見我在笑,但我其實根本就沒有笑,只不過是生意場上逢場作戲的偽裝而已。”
“大概是我的成長環境如此,我從小就被當做是家族繼承人來培養,每天重複的學習那些課業的知識,我就僅僅是個家族繼承人而已,親情寡淡的可憐,阿南,你還不知道我家裡的情況吧?”
南筱說:“你父親的事,我略有耳聞。”
整個A市的貴族圈裡,沒人不知道傅宴之的父親有多花心有多風流,他總是見一個愛一個,似乎,每一場宴會都會是他獵豔的地方。
他在年輕時候積攢了雄厚的資本,可以供他現在去揮霍,兒子女兒大把的生,把整個傅家搞得是烏煙瘴氣的。
最後,還是傅老爺子出面,把他帶去醫院做了結紮,他這才消停了一段時間。
提起這人,傅宴之的臉色不免沉了沉。
“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有好幾個哥哥了,從小到大,我都很討厭他,他當然也更喜歡外頭的私生子,我小時候看到最多的一個畫面就是我母親苦苦哀求他留下,而他義無反顧的轉頭離開。”
“她抓不住自己丈夫的心,覺得我沒用,時常把氣撒到我身上……”
南筱急聲打斷:“她打你了?”
傅宴之搖了搖頭,安撫般親了親她的額頭,“那倒不至於,她就是一直在對我使用冷暴力,讓我曾經有一段時間陷入了自我厭棄的狀態裡,長大以後,我自己想開了,放下執著,也就沒什麼事了。”
南筱輕輕嘆氣,他曾經的遭受到的排擠和漠不關心,如今也只能用這麼風輕雲淡的語氣給說出來了。
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有些事情現在看起來,是真的覺得不算什麼。
可她還是心疼,她希望他能擁有一切的美好以及周圍人的關心和疼愛。
南筱心疼的看向他,“小傻瓜……”
傅宴之笑道:“阿南,別為這個而傷心,因為這個本來沒什麼可傷心的,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那麼多,煩惱那麼多,最後,一切終將歸於虛無,有些毫無道理的事情也只是生活裡的常態而已,沒那麼的讓人難以接受。”
南筱卻笑不出來,輕捏了一下他的臉。
“小傻瓜,你還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