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你想要什麼獎勵?”南筱半躺在他懷中,慵懶抬眸注視著他。
其實,就算他不來,她也有把握讓自己解決掉那些蠱人,但他既然這麼有興致,她也不好拒絕他。
時宴想了一下,“暫時沒想好,等以後想好了再和你說。”
南筱點點頭,又低頭看著面前的古琴,“你幼時學過這個?”
時宴的一個輕吻落在她光潔白皙的後頸上,柔聲道:“我小的時候,沒有玩伴,就自己一個人看書、下棋、彈琴,學這個也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
畢竟他那個時候身懷蠱毒和心疾,無法練功習武,只不過到後來,他的病突然被治好了,也就能練功習武了。
他這病也的確是好的蹊蹺……
思及此處,時宴忽而想起上次阿南說什麼換心臟的事,似乎是與他有關。
時宴心中不免沉重了些。
南筱的手與他十指緊扣著,也想起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阿宴,我算不算是你的第一個朋友?”
“是啊。”時宴看著她,語氣裡不禁多一絲陰陽怪氣,“但某些人的朋友,可不止我一個呢。”
南筱挑眉道:“對,我的朋友就是多,怎麼?你嫉妒啊?”
“有什麼好嫉妒的,你朋友多,但夫君只有我一個。”
時宴傲嬌開口,手卻下意識地把她抱得更緊,眼眸裡是一片漆黑深邃,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南筱笑了笑,沒接話,在屋外待久有點冷,兩人便一塊回了屋內。
她讓時宴去給她暖床,而後自己又悄悄走到角落裡。
南筱輕輕扯開自己左手的袖子,一隻黑色的蠱蟲映入眼簾。
而她的五根手指也缺了一根小拇指,顯然是被它吃掉的,只剩下一節覆蓋著一點點粉肉的骨頭。
要是沒有及時發現,只需一個晚上,她就能被吃掉一整條手臂。
這事兒若是換作普通人,只怕是早就嚇得大聲尖叫聲起來了,可南筱卻面色平靜,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定是那個黑袍男子放到她身上的,她竟然沒有察覺到。
南筱剛想把這隻黑色的蠱蟲扔進火爐裡燒死,但想到這種東西煉製不易後,又放進了小瓷瓶裡,等日後拿來研究。
這蠱名為食人蠱,顧名思義,就是以人的血肉為食,並且,它在吃人時,所分泌出來的唾液可以使人感覺不到疼痛。
是以,常常有人的手腳被吃盡的時候,才會察覺到自己是被蠱蟲給咬了。
而煉製這種蠱蟲,極難又耗費時間。
它需要煉蠱之人血液的餵養,那人每日都得貢獻出自己三分之一的血液出來餵它,必須每日堅持,堅持上十五年,或許能獲得一兩隻,極其的不易。
由此,南筱推斷,那位黑袍男子應該是個控蠱高手,並且很想要她死。
當年放蠱咬傷四大掌門的事情,說不定和他有關,而他也算是間接導致了她母親悲慘的結局。
次日。
蕭晚對外公佈了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大概意思就是玉淑這個皇后害怕其他皇子來搶皇位,僱傭了玲瓏閣的殺手去殺害三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