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群臣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顧清銘撲通一聲跪在大殿之上,朗聲喊道:“皇上,您真的不能再被身邊的妖妃迷惑了!微臣手中計程車兵,都是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人,怎麼能去修建那問仙台?”
“顧清銘,你不用多言了,顧家軍的兵符,朕回頭派人去你府上取,限你三日之內離開京城,否則別怪朕不念昔日的情誼。”皇上說道。
“皇上——”
“休要多言,誰要敢多說一個字,朕要他小命!”沈澤說著,大手一揮,朝著兩個侍衛吩咐,“把顧清銘帶下去,讓他回將軍府收拾東西,再把兵符給朕拿回來!”
很快,顧清銘就被帶走了,他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什麼,朝臣看到沈澤堅決的態度,心中更是一陣寒心。
頃刻間,朝堂上便炸開了鍋,朝臣們紛紛開口,商量著這件事情該怎麼辦,卻見龍椅上的李夫人十分妖媚的撲到沈澤的懷裡,主動送上了紅唇。
果然是狐狸精轉世!來迷惑皇上的!
朝臣心中罵著,可是都不敢當著沈澤的面說出來,畢竟顧清銘的下場,大家都是看到的。這麼忠心耿耿戰功赫赫的一位將軍,而且還是跟皇上從小一起長大的,可皇上卻半點舊情都不念,直接罷官免職,削奪兵權,還將人趕出京城。
這些人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得罪了皇上,落得個比顧清銘還要慘的下場。
眾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看見沈澤一把將李夫人橫抱而起,當著朝臣的面,就匆匆朝著長明宮奔去。朝中大臣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皇上這舉動代表了什麼,於是紛紛搖頭嘆息著出了殿門,無奈的離去。
建章宮裡,太后早已經對早朝上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聽說皇上將顧清銘免了官職趕出京城,甚至沒收了他的兵符,把顧家軍用來修什麼問仙台,心中就一陣詫異。
“皇上果真是這樣做的?”太后似乎有些不相信地問著。
“回太后娘娘的話,的確如此,皇上親自下的旨意。”小太監稟告著,將那朝臣們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說給了太后聽。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宮人來稟:“太后娘娘,秦將軍來了。”
說話間,秦元凱就已經走到了殿中,給太后行了禮,又看了地上的小太監一眼,說道:“看樣子,朝中的事情,姑母已經知道了?”
“到底是不是真的?皇上真的變得如此荒唐?”太后正好不太相信小太監的話,於是向秦元凱求證。
“姑母,皇上荒唐不好嗎?這正是姑母的好機會啊。”秦元凱見這殿中沒有外人,便開口說道,“皇上如今就像是變了個人似得,荒淫無道,聽信妖妃的讒言,太后為了江山社稷考慮,垂簾聽政,名正言順。”
秦元凱這番話,當真是說到了太后的心坎裡,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先前顧清銘來找她,說讓她允許他去暗殺的時候,她就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她不放心皇上,若這是皇上設的一個局,引她入甕,那麼朝臣和百姓就會說她牝雞司晨,對她掌管大權不利。
可如果現在是皇上自己昏庸無能,太后為江山考慮,那麼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更何況,太后原本還心存懷疑,可現在秦元凱是在早朝上親眼看到沈澤的不對勁,知道沈澤如今被李夫人迷惑,所以她絲毫不懷疑這是皇上設計的一場局。
自從去年入秋以來,太后覺得自己的身子骨越發不好了,可是她還沒享受到幾年掌握權柄的滋味,怎麼能如此草率的就去見先帝呢?她其實也不想跟自己的兒子爭,只是站在高處手握大權的滋味,實在太美妙了,她捨不得放棄。
身為一個女人,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會被萬人唾棄,可是她不在乎,江山是她跟著先帝打下來的,她有膨脹的野心和慾望,也是正常,憑什麼江山只能姓沈而不能姓秦呢?
“你說得對,從今天起,皇上做什麼你們都不要攔著。”太后笑著說道,“元凱,咱們秦家的子孫中,就只有你最有出息,等哀家穩定了朝局,也是時候考慮考慮,到底該怎麼選擇了。”
秦元凱一聽,眼神中閃過一絲明亮的光,他明白太后的意思,江山總歸是要有個繼承人的,至於這繼承人姓沈還是姓秦,那得是太后說了算。如果姓秦,那麼他就是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
“是,姑母。”秦元凱點頭,“那麼……侄兒就先下去了。”
兩人談話完畢之後,秦元凱便離開了建章宮,太后讓錦繡姑姑傳出話去,皇上被妖妃迷惑,不聽忠臣諫言,太后心痛不已,將自己閉關在建章宮內,誦經祈福,向先帝請罪。
皇上寵幸李夫人,不理朝政;皇后年幼,難堪大任;太后心痛,閉門不出。
頃刻間,整個大寧的朝堂一片混亂,朝臣們不管怎麼勸說都沒有用,阻止不了帝王的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