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在他身邊回答,也看著錢千華說:“是的,在省人民醫院工作,背景很是清白呢。”
周津南說:“他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情呢。”
周津南問的慢悠悠的。
“這個案子基本上都是他在給知小姐推進,策劃,包括利用輿論的那個方法,事情發展到現在可以說,他是從中推波助瀾的那個好策劃者,而知小姐應當也是相當信任他的,基本上無論他說什麼,知小姐都是照辦的,她也確實很厲害,確實讓隆洲跟日新現在都陷在檢察院的手裡。”
周津南卻看著他手上拿著的那一盆向日葵,他問:“你說他那盆向日葵是要送給誰的。”
助理沒想到他會問他這個問題,助理也看著那盆向日葵。
正當兩人看著時,前邊有個公交站,公交車上下來一個人,正好是來這邊的知只,她遠遠的也看到了錢千華,在那聲音略高的喊了一句:“錢律師。”
知只的聲音一出,兩人的視線便落在了朝錢千華跑去的人身上。
助理的目光立馬看向身邊的人臉上。
周津南臉上卻沒有神色變化。
知只完全沒注意到後面停了一輛車,只是朝錢千華走去,到錢千華面前後,她再次喚了句:“錢律師。”
她微微喘了一口氣,然後看向蹲在花攤子前的錢千華,詢問:“你在這買花嗎?”
錢千華在看到知只在這個時候過來了,儘量忽視掉那道視線,然後對知只說:“買了一盆向日葵。”
錢千華還沒跟她說房子的事情,所以也就自然沒把向日葵送她,只說:“我們先去我辦公室?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知只不知道是什麼,但也沒問,她說:“好。”
可是當錢千華帶著知只轉身走的時候,那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並沒有消失,知只也感覺到了,突然回頭看了一眼,而就在她看過去的那一瞬間,她便看到不遠處坐在車內的周津南。
知只在看到他那一刻,第一反應便是,他怎麼會在這。
接著,她想到錢千華,也明顯感覺到錢千華剛才跟她說話時的不自然,她又看向錢千華。
“他不會對你做什麼吧?”
知只問的極低,低到只有她跟錢千華可以聽見。
錢千華也用極低的聲音回答著她:“沒事。”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們走吧。”
他催促著她。
知只自然知道周津南來這裡,一定不是偶遇那麼簡單的,她也很清楚的知道,錢千華因為幫她,得罪了一些他不該得罪的人,惹了一些不該惹的事情。
現在隆洲跟日新成為現在這樣的局面,周津南會放過他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知只想到這裡,便渾身發抖,她根本就沒想到過這一層。
她徹底的停住在那。
錢千華感覺到她停在那了,他也停住。
知只說:“對不起,錢律師,我沒想到會把你拉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