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這座城市穿梭,很快朝山頂別墅駛去。
知只在周津南的司機走後,她有些沒有力氣的坐在了沙發上,她全身開始冰冷,鼻子裡的呼吸開始發熱,腦袋也開始千斤重。我
錢千華蹲在面前,手落在她額頭上問:“發燒了?”
知隻身體本就弱,到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如今鬧了這麼一場,不感冒不發燒,是根本不可能的。
知只低聲說:“有點。”
錢千華說:“你坐著。”然後拿著那杯溫度正好的水讓她喝下去。
他又立馬給她倒了一杯水,且去找感冒藥。
好在錢千華這裡有醫藥箱,很快他就拿了感冒藥過來,喂著知只吃了。
知只現在渾身沒力氣,在咽完感冒藥後,便被錢千華摁著在沙發上躺下。
錢千華給她蓋好毯子,手再次落在她額頭上。
不知道為什麼,知只只覺得那隻手很是溫暖,溫暖到讓她覺得像是一團溫暖的火苗落在她額頭。
錢千華低聲詢問:“有沒有感覺舒服點?”
知只又笑了,她說:“錢律師,這個世界上去哪裡找你這樣好的人。”
她笑容都是虛的。
曾經她以為自己碰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可是到現在她才發現不是,那個好的人根本不是她認為的那樣。
錢千華知道她一定是十分失望之下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至於是為了什麼而失望,那就是不言而喻了。
他手撫摸著她腦袋說:“吃了感冒藥,就睡一會兒吧,很快就好了。”
知只實在沒什麼精力了,她點頭。
知只睡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這期間她一直高燒不退,不斷噩夢連連,在那胡亂說著話。
在這個過程當中,是錢千華不斷給她量著體溫,給她降著溫度照顧著她。
兩個小時後,知只發了一生大熱,在大熱過後,她的高燒也逐漸退下,之後她終於在噩夢中醒了過來,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七點了。
律師事務所已經沒人了,全都下班了,只有錢千華在這守著高燒的知只。
在她迷糊的睜開雙眼醒來的那一刻,錢千華在她身邊問:“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沒不舒服了吧?”
錢千華總有那個魔力,讓她在極度混亂的情緒中,清醒下來,情緒穩定下來。
白天崩壞的情緒像是在一刻得以修復,知只從沙發上起來,錢千華也隨即給她披上毯子。
知只緩了好久,終於對他說了一句:“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錢千華站在沙發邊看著她:“麻煩不要緊,主要是你燒退了。”
“是不是去不了新加了?”
知只聽到他這句話,緩緩抬頭看向他,她之前就已經猜到,他可能知道了安老夫人車禍的事情。
“你是因為去不了新加而把自己弄成這樣嗎?還是因為他訂婚?”
知只沉默。
錢千華說:“是因為他訂婚吧?”
知只否認:“不是。”
錢千華很清楚她在撒謊,但是他也不想讓她太過難堪,只說:“那就是因為去不了新加了。”
“這個車禍發生的很突然,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我可能明天就已經飛往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