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沒得選擇。」

周津南低聲說。

錢千華握住那機票，沒再說話。

周津南在說完，也沒有再多說，便從他面前轉身離開了。

錢千華開口說：「她不一定會願意跟我走！」

周津南在聽到這句話，便停下，回頭對他說：「為了孩子，他會的。」

錢千華知道不管他走過一些什麼，至少對知只，他從來都不會有假，他不會害知只的。

他捏住機票的手在抖。

周津南低聲說：「好好對她。」

錢千華覺得他誤會了什麼，大聲對他說：「她根本不愛我，她愛的人是你！」

周津南笑了，因為他很清楚這件事情，她愛的人始終是他，所以這就足夠，他也就釋懷，無論她是跟誰在一起，他都心滿意足。

他說：「我知道，所以這就夠了。」

他說了這樣一句話，正當錢千華沉默的時候，周津南又再次離開。

錢千華看著他的背影，他知道周家危在旦夕，他已經不能夠讓知只待在身邊了。

而周津南為什麼要這樣安排呢，因為他很清楚他給了不了她什麼了，在父與子這樣的選擇上，他沒得選擇，他也永遠都是姓周，這個姓氏他也無法擺脫。

差不多一個星期，錢千華出現在知只的病房，問她願不願意帶著晨晨跟周恆跟他離開。

知只垂著眸瞳孔輕顫。

錢千華說：「願意嗎？」

她不說話。

當錢千華以為她不會回答他的時候，她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是他讓你帶我離開的嗎？」

錢千華沒想到她竟然猜到了，他低聲答：「是。」

他如實的回答她。

「就當是為了晨晨為了周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在病床上的她在想著什麼，就在這時知只開口應答：「好。」

知只閉上眼睛，她什麼都沒有再問，也什麼都沒再說，她已經疲憊萬分。

「好。」錢千華也低聲回應著。

在錢千華跟知只談完後，周津南都沒再出現過這個病房裡。

知只在這個病房裡也休息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後，她跟錢千華帶著周恆還有晨晨出現在機場，而在機場內，她本來是在錢千華的陪同下徑直朝前走的。

可在走了幾步後，她停下回了一下頭。

她好像在人群裡看到了一個身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