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蟬聽了仁聖大帝這話,手緊緊的攥著衣衫,頭垂著,看不見眼睛,所以不知道御蟬在想什麼。
“那……”白澤看了看御蟬,見其沒有說話的意思,便還想再說什麼。
“紅衣現在還能堅持多久?”誰知,突然被御蟬的聲音打斷。
仁聖大帝眯著眼看了一會紅衣,隨後想了想。
“她現在已經筋疲力竭,如果再在這樣的環境待下去,恐怕就要魂飛魄散了。”仁聖大帝皺著眉,很嚴肅地道。
御蟬猛的抬頭,震驚之餘眼角有些泛紅,身體有些顫慄。
“好……我……知道了。”御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完這句話的。
仁聖大帝也心存不忍,“我知道紅衣和你關係很要好,所以我勸你早點決斷,畢竟這是你的朋友,我們不便插嘴。”
白澤嘴角抽了抽,好像您不著急似的。
當然,白澤吐槽只敢心裡暗暗想,絕不敢說出來的。
御蟬看著血陣中曾經出生入死的夥伴,緩緩道:“眼下沒有其他辦法了,紅衣堅持不下去了,白澤你把灰色空間的那一群人都帶過來吧。”
御蟬說的很大聲,也很快,說完後,好像如釋重負一般重重的撥出一口氣。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仁聖大帝的手緩緩抬起,想去安慰一下。
又覺得自己身份不妥,放下了手,心裡很不是滋味。
御蟬緩緩蹲下身,抱著自己的膝蓋,將頭埋進膝蓋內,小聲的抽噎著。
做出這樣的決定,朋友的病危,連日的操勞,無一不攻佔著御蟬的心理防線,這一刻御蟬心裡防線崩塌了。
白澤將鎖砸開,將人帶過來後,就看見這樣一幕,仁聖大帝站著目視前方面無表情,而御蟬蹲在地上,肩膀一聳一聳的。
御蟬聽見腳步聲,將眼淚擦乾,站起身,又是一副女將軍的堅強模樣。
白澤帶人上前,面對著仁聖大帝,“主子,人全都帶來了,時間不多,是否馬上開啟破解血陣的準備工作。”
只見大帝看了一眼御蟬,嘆了口氣,“開啟吧。”
“是。”白澤道,抽出彎刀朝著這群人走去。
“慢,白澤,我記得你有本事可以算出他們之前的所有事,是不是?”御蟬走上前,聲音裡還帶著鼻音,鼻子紅彤彤的,可目光也別堅毅。
白澤點點頭,“確實,我是神獸,所以我知道天下萬事,不知道將軍為何突然這麼問。”
“你挨個看一看哪些個人罪大惡極,先將其提出來,放血作引。”御蟬冷聲道。
其實御蟬不是聖母,只是不想因為救朋友這樣的私心而害了本不該死的人,但如今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血陣臨近岩漿,御蟬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汗珠,紅衣的魂魄已經若隱若現。
白澤連忙開始推算,時間一點點過去,無比焦灼地等待中。
白澤一個人也沒有選出來。
“怎麼回事?”仁聖大帝見此情況,趕緊詢問道。
白澤一臉無奈的搖搖頭,道:“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他們經過我的推算,全都是普通的無辜人。”
這下,幾人又犯了難,如果說他們都是罪大惡極之人取血作引尚可說的過去。
可如今……
兩難之際,陣中的三人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