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要喝清酒!”點完菜的弋茜“拒絕”了文祖喝生啤的建議,“早就想喝了。”
吃著各種烤串、看弋茜一杯杯開心地品著酒,文祖試探著問道:“是不是伯母不讓你喝啊?”
“也不是。主要是我自己想表現得懂事一些,讓她少操心。”弋茜又小嘬了一口酒,“這段時間、她的情緒疏解了很多,我也可以稍微放肆一下了。”
“哦?最近有讓她感到開心的事情啊?”文祖裝作不在意地問。
“嗯。”弋茜眼中流露出一絲幸福的感覺,“來來,先喝酒。”
清酒的後勁應該有些上來了,她搶著去買單的時候、舌頭都稍微有些不利索了:“說了、這次、我...來買單。”
陪弋茜走到路邊,文祖本來裝備打車,被她攔住了:“走一會兒吧。再怎麼說、我這個樣子回去也不太好。”
文祖估算了下、從這裡走到弋茜家,最多也就半個小時左右,也就沒再堅持。
弋茜踩著馬路牙子、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著:“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對了、祖哥,我們認識有四年多了吧?”
“對啊,咱們一起入職的嘛。”文祖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護著弋茜。
“那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上班的公司...是我爸的?”
“啊??!!”文祖差點直接傻在那裡,“你爸是...王總?”
“我後來改成我媽的姓了。他們不是離婚了嘛。”
文祖感覺自己已經有點宕機了。
弋茜依然自顧自地往下說道:“快10年了吧?我記得當時剛好在準備中考。”
“我爸當時在旁邊的市做一個專案。我外公突發心梗,我媽是獨女、外婆身體又一直不好。當時身邊一個得力的親友都沒有。”
“我媽就一直給他打電話、一直讓他打電話。結果從外公被送到醫院、到人走了...他一直都沒回來。”
“直到外公都火化了,他才趕到殯儀館。後來、我中考完了、我媽就和他離婚了。”
“這些年我也瞭解了當年的一些情況我爸當時做那個專案、銷售情況很差,資金鍊斷了。”
“那幾天,他都被欠了錢的人堵著。後來、好不容易想到辦法融了點資,才勉強脫身。”
“只是、我媽之前一直過不了自己那道坎。我讀完大學、悄悄地進了公司,其實也是想找機會彌合這道裂痕。”
“當時我媽其實知道我入職的事兒,雖然她沒說什麼,但一直反對我有更深地接觸。”
“就這麼多年、我爸明裡暗裡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少辦法,我媽那邊好像一直不為所動。”
說到這裡、弋茜停了下來、微微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可能還是時間的魔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