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容一聽,火氣立馬就起來了,叉著腰怒罵道:“你個小賤人,問來問去的我還以為你真是好心想幫忙呢,原來是想著故意給星偉難堪啊?你沒那個本事幫忙,我們家海松可是有本事的,要不是你拖著不讓我們家海松點頭,這麼點兒小事他能辦不了嗎?”
回頭又衝著徐海松罵道:“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大了,還真是娶了媳婦,連孃的話都不聽了?我不管,你今天必須給星偉安排個好工作,就得體體面面坐辦公室那種,不然,你就別認我這個娘了!”
徐海松一聽自己母親也太是非不分了,牛正奇雖說是自己的表叔,多少沾點親戚,可實際上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論起遠近,充其量也就算是個同鄉,自己母親怎麼能為了這麼個外人來辱罵自家人呢?
見媳婦兒一臉的委屈,徐海松也著實忍不下去了,直接跟周靜容攤牌道:“媽,實話跟你說吧,我自己還沒工作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周靜容一愣,追問道:“海松,你不是現在當著專案主管呢嗎?怎麼會沒有工作呢?”
“媽,我自從被公司開除以後,也去找工作了,但是處處碰壁,沒有公司肯錄用我。安柔為了不讓您著急上火,才謊稱我找到工作了。”說出了這一切,徐海松心裡反倒覺得輕鬆了不少,他繼續說道:“媽,你想,我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都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星偉他只是初中畢業,哪個公司肯要他?”
牛正奇之前還一副懇求的模樣,這一刻直接換了臉色,呵呵冷笑著說道:“老嫂子,你不是整天吹噓你家海松多麼牛嗎?真麼想到啊,原來連個工作都沒有!也難怪你家是兒媳婦說了算呢,合著徐海松在城裡當小白臉呢啊!”
這話說的是一點兒情面都沒留,但凡是個正常人的思維,也應該直接懟回去啊。
沒成想,周靜容反倒是衝著安柔罵道:“都是你個喪門星!我們家海松本來那麼優秀,就是你,害的海松丟了工作!我當初就說不讓海松娶你,你說,自從你進了門,我們家有一點兒的好嗎?”
安柔滿心的委屈,怎麼連這都是自己的錯?為了自己老公的面子,安柔任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硬是沒跟婆婆吵架。
徐海松聽著自己老媽說的話越來越過分,忍不住說道:“媽,我都跟你解釋過了,是我自己工作失職,跟安柔沒有關係!還有,表叔,很抱歉,這事兒我也幫不上你們,你們就先回去吧!”
“這是趕我們走呢?”牛正奇見徐海松下了逐客令,不僅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反倒是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躺,耍起了無賴:“徐海松,要不是你娘說你在城裡有本事,大包大攬的說能幫我家星偉找到好工作,我們能大老遠的來這一趟嗎?你現在說趕我們走,就趕我們走?合著溜我們爺倆玩兒呢?”
“表叔,您這是什麼意思?”徐海松是真被牛正奇這架勢給氣著了,這擺明是跟自己耍無賴呢?
“什麼意思?我們爺倆做了兩天的車來的,你們城裡不都興什麼誤工費嗎?我們白跑這一趟,這些得算算吧?”牛正奇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這種話都說出口了。
徐海松跟安柔對視了一眼,怎麼居然碰上這種無賴?
安柔想著,人家畢竟這麼遠的奔著自己家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於是用商量的口吻說道:“表叔,您來這一趟也確實挺辛苦的,要不這樣吧,晚上我們請您吃個飯,也當是儘儘地主之誼,回去的火車票也由我們出,給您買個臥鋪,您跟星偉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就到家了,您看行嗎?”
“呸!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呢?我們千里迢迢的就為了來吃頓飯?你這娃娃也算上道,我就直跟你說了吧,你們在大城市裡反正也不缺錢,你星偉弟和我都沒坐過飛機呢,聽說那玩意兒又快又穩當,你給我們買個飛機票,再給我們爺倆一萬塊錢,就算是那個誤工費了吧。”
好傢伙,這是獅子大開口啊?安柔心裡直想罵人,這憑什麼啊?
“表叔,咱們村子那邊都不通飛機,你買什麼飛機票?”徐海松也看不下去了。
“哦,你倒是提醒我了,下了飛機還得再找車回村裡呢,這坐車也得要錢啊,我也不多要,你們再給我加一千塊錢當路費吧。”也不知道誰給的底氣,牛正奇這話說的如此的理所應當,就好像徐海松一家子人欠他的似的。
周靜容本來口口聲聲都是幫著牛正奇爺倆說話的,這一聽對方還跟自己兒子要錢,還是這麼多的錢,頓時惱了,說道:“我呸,牛正奇,我好心好意想幫你,你自己兒子沒點兒用,找不到工作,也不關我們家海松的事,你憑什麼跟我們要錢呢?你趕緊給我滾!”
牛正奇舔著臉直接說道:“呵呵,老嫂子,你兒媳婦剛才不是說了嘛,要是找個工作,一個月也能拿到一萬多塊錢呢,我們爺倆來回耽擱這麼多天,我家星偉心理還受了打擊,回去之後,一時半會的也難再出來找工作了,我們只跟你們要不到一個月的工錢,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