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安靜。
姓趙的咬牙切齒:“瘋子,你的手臂是你自己劃的。”
他頭上全是血,一手按著一邊狠聲說:“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平時那麼橫的人,被砸了頭竟然慫了,要旁人給公道了。
紅姐全身更抖了,啞聲:“你快走,是我砸的。”
“走,哪裡走?”寧暖輕飄飄的:“我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是唐綰綰砸的。”
她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呵呵,只想教訓她們,哪裡知道會有這樣的收穫。
唐綰綰,一個衝動的蠢貨!
這事兒只要鬧大了,唐綰綰不但要被踢出節目組還會身敗名裂。
再也無法東山再起。
寧暖說完,看向王制片:“您說呢?”
王制片看了梁導一眼。
梁導還是幫著說句話的:“燕少也在H市,要不要和燕少打個招呼?”
王制片正是猶豫之時,寧暖加了一把勁:“梁導你這點兒主也作不了啊,你看趙總的頭都破了。”
頓時,王制片臉沉如水。
老趙是他好些年的兄弟了,這個時候吃了虧他少不了要替他主持公道的,王制片正要說出決定,包廂的門開了。
先進來的是林特助,一進來就看見這麼個場面呆了呆。
林特助半天才找回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兒?”
趙總悶悶地說:“林特助你來得正好,你們節目組的小姑娘把我頭砸下來了,這事兒怎麼說吧,怎麼也得給我一個交待。”
“交待?趙總是向誰要交待?”一道男聲響起。
所有人都驚了。
是燕少。
門口,周燕回一襲黑白經典西裝,儀容精緻,看著就是從酒會過來的,他身邊除了尹秘書以外還有四名黑衣保鏢。
一見這個架式,趙總愣了好半天才硬著頭皮:“自然是要唐……”
周燕回問完,卻是不理他,目光落在唐綰綰的手臂上。
很長的一道傷口,血半乾涸了指尖卻還在滴著血,而她竟然就站在譚紅那女人面前,死死地護著。
周燕回目光輕移,落到她面上和她四目相對。
唐綰綰的唇輕顫著,斬釘截鐵地說:“趙總想要我陪他喝酒,紅姐不願意他就對我們動粗。”
話音落,趙總立即反駁:“明明是你自己劃傷的手臂,在場的人都能作證。”
這樣的氣氛,一般人不敢說話。
但寧暖是頭一個為趙總作證的:“確實是唐綰綰自已劃的。”
周燕回目光清清冷冷地落在寧暖的面上,淡問:“她為什麼要劃?”
寧暖說不出來。
周燕回慢慢地踱了過去,站在唐綰綰面前。
她不動,而他的目光緊鎖著她的,然後慢慢伸手從唐綰綰的手裡奪過那半支帶血的紅酒瓶。
氣氛更壓抑了,誰也不知道燕少會怎麼做。
周燕回目光仍是落在唐綰綰面上,話卻是對著尹秘書說的:“帶趙總和這位紅姐去醫院冶療。”
尹秘書不由得多問了句:“那唐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