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岫眼皮一跳,全身的汗毛一瞬間立了起來!
這個時間給的太精準了,饒是專家和機器都不敢給這麼精準的死亡時間。
就像是一個死神站在你面前,說五分鐘之後就要帶人離開。
他想把這個男人給趕出去,但是床上躺著的這個人是他父親,他不敢賭!
“等一下!”何岫止住保鏢,眯著自己的眼睛冷聲道,“你有十秒鐘的時間,說自己的依據,如果不能說服我的話,今晚你就要被丟到江裡餵魚。”
周圍醫護人員瞬間身軀一顫,之前見何家主客客氣氣的對著駱神醫說話,大家都差點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以前那些兇殘狠厲的手段。
“小子,你來遲了,老爺子已經被我治好了。”駱汾在旁邊,他打量著這個闖進病房裡來的這個年輕人,從上往下,心裡就只有普通二字。
隨後輕笑一聲,滿眼不屑。
“現在你們的儀器都是監測的上體表體溫,如果將手放在老爺子後心,就可以感覺到強烈的灼燒感,這便是火毒攻心的症狀,等到其完全燒入心房,屆時再無救法。”
“老爺子不是患的寒毒,而是火毒!”黎吏的判斷和駱汾截然相反。
何岫猛地回頭,他看見床上躺著的父親確實是面色開始紅潤了起來,看起來已經開始偏向正常人的膚色。
比之前的蒼白看起來要好上太多了,確確實實表現的就像是寒毒被驅散好轉的樣子。
先前醫生對寒毒入體的症狀也無能為力,誰也不知道為何一個持續低溫的人還保留一絲生命體徵。
“還有三分鐘。”黎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何岫心神一顫,他深深看了一眼黎吏,快步的走到老爺子身前,將手放在其後心。
燒!燙!痛!
就只是一摸,他手上傳來的灼熱感便讓他收回來。
他猛地轉頭看向黎吏,果真如此人說著那樣!
黎吏推開攔著自己的保鏢快步上前。
這一次黎吏的動作再沒有保鏢的阻攔,他走到病床前捻住一根駱汾紮下的銀針就要抽出。
“你不能拔我的針!如果你拔了那麼之後的治療我再也不負責!”駱汾高聲喝道!
他可是神醫徒弟!現在竟然有人來否定他的醫術?
“還有一分三十秒。”黎吏淡淡道,他看了一眼何岫。
何岫頭亂如麻,只覺得自己腦中不斷的響起滴答滴答倒計時,他看了眼駱汾,又看了一眼自己那有些燙紅的手掌,還有儀器上持續上漲的體溫。
“拔!”他咬牙艱難的說道。
“很好,之後何家主不要再來求我救治的好!”說罷駱汾就要甩手離開。
“駱神醫還是等待一下結果吧。”何家主出聲道。
一保鏢跨步堵在門口。
“如果這個男人是騙子的話,之後還要麻煩駱神醫將銀針給插回去。”
駱汾臉色難看“你們這是在用老爺子的性命來做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