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不信，但張林信誓旦旦，且羅列人證，讓他有些動搖了。

“來人！”夏無極高呼一聲，“傳琉璃公主。”

“諾！”殿外太監遵旨，連忙去尋琉璃公主。

“你說和公主一起還有一女子？可知是何人？”夏無極又問道。

“這，老臣尚且不知，我那孫兒也不認識那女子，只知道同樣國色天香，似乎大上琉璃公主幾歲，喜穿一身紅妝。”

“喜紅妝？”夏無極不由一笑，他已清楚這女子何人，對張林的舉報更是不信，再怎麼荒謬，餘小莫也不可能和紅妝詩雨兩位皇妹一起，公然行苟且之事，而且還是在青樓裡？

簡直無稽之談。

就算詩雨紅妝二人放開臉面，餘小莫也不敢上床！夏無極有這個自信。

張林起初未多想，此刻見夏帝一笑，莫名有些心慌。他猛然想起，似乎近日裡紅妝公主回京，這同行女子喜紅妝，難不成便是紅妝公主？

這麼一想，他才突然覺得孫兒讓他舉報的事情太過荒謬，不由一陣慌亂。

他迫切給餘小莫定罪，連忙又道：“臣還有一事！”

夏無極心情恢復，不再驚疑道：“張老請講。”

“微臣斗膽，請求告老還鄉。”

“這是為何？”夏無極驚訝，雖然他看張林不爽已久，畢竟這老東西總喜歡倚老賣老，賣弄資格，往往在早朝之時和他唱反調，但畢竟是三朝元老，大夏重臣，不能隨意解僱。

張林醞釀了一下情緒道：“我那孫兒被餘小莫相逼，竟讓他永不準入京城，簡直豈有此理！一個平頭百姓，仗著主人的勢也能欺負到我張家頭上，陛下，下官已經心灰意冷，不如趁此機會，和我那孫兒一同回鄉，留個體面吧。”

他話裡話外無不表明，餘小莫是狗仗人勢，而仗的是誰的勢卻不言而喻。

夏無極眼睛微眯，正不知如何應對，便聽得丫鬟稟報：“陛下，琉璃公主到了。”

“哦？快讓琉璃進來。”

很快，明媚豔美的夏詩雨便入房內，她尚不知何事發生，欣喜問道：“皇兄，你有何事叫我？”

夏無極寵溺一笑：“聽說前日裡你和那餘小莫同去了青樓？還和紅妝一起？”

夏詩雨嘟起嘴道：“本來小莫第一次入京，紅妝姐姐也是久在蘇州，我便想著帶他二人去四海樓逛逛。誰知那四海樓第四層竟是一座青樓！進去後可嚇死我了。”

說著夏詩雨吐了吐舌頭，心有餘悸，臉色微紅。

“原來如此，”夏無極當然知道四海樓，可惜稱帝之後，便再無機會可去，“那有人說你和餘小莫紅妝三人一夜裡共處一室，可有此事？”

夏詩雨點頭：“嗯！小莫帶我和紅妝姐姐進了廂房，我們坐了整整一夜。”

“噗！”張林被無視中，正端著茶杯喝茶，聞言控制不住噴了出來，一臉古怪地看著夏詩雨。

夏無極也是一個踉蹌：“你們做了整整一夜？”

“嗯？有什麼問題嗎？”夏詩雨晃悠著布靈布靈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