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莫堅定點頭，這句話他說的絕無半點虛假。

“那你為何不願娶我？明明你都已經跟我拜堂成親了，明明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呀！”錢優優嘴角微癟，碧藍色眸子裡快要流下淚來。

餘小莫想要安撫，卻知自己安撫不了，他註定要深深傷害這個少女的，否則就是在深深傷害紅妝姐姐。

“因為我已心有所屬，不能再另娶她人。”餘小莫回答道，說出的話更加令人傷心。

“心有所屬嗎？”錢優優無聲淚流，喃喃道，“其實爹爹也已跟我說過，他說你其實已有妻子，但是擂臺奪魁之後便和妻子鬧了矛盾，她已離你而去了，難道不是這樣嗎？”

餘小莫搖頭：“其實她並非我妻子，也並非是離我而去。”

錢優優有些不解地看著餘小莫，眼淚不知不覺已打溼了胸前紅衣，卻無所覺。

餘小莫眉頭微皺，見錢優優情緒不再激動，便鬆開了她的肩膀。

“她是當今大夏公主，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遇到的第一個人，更是我所愛之人！擂臺之上，我其實無意奪魁，不過對手主動認輸了，我才陰差陽錯得了魁首。之後想要離開，你爹卻不講一點道理，非要把我抓回錢府成親。所以我讓她離我而去，想要回到大夏據點，搬來救兵，將我救出去。”

錢優優聽明白了，怔怔出神。

餘小莫一嘆：“我也是無可奈何了，才能出此下策，還望錢小姐海涵，原諒小子這一次。”

錢優優彷彿沒有聽見，依舊出神。

餘小莫便也這般看著她的精緻面容，久久不語。

若是沒有夏紅妝，恐怕他會喜歡上這個女子，不僅僅是她的嫵媚容貌，更是這種溫柔順從的性格，哪個男子會不喜歡？

尤其是那一雙雪白如玉的大長腿，簡直是上天賜予的藝術品，世俗之人不懂得欣賞，餘小莫卻是最愛。

他正在胡思亂想，卻聽得錢優優突然問道：“所以你們不是夫妻？”

餘小莫不解她為何發問，但還是點頭。

錢優優立馬有了神采，盯著餘小莫道：“但是你已經和我拜過堂成過親，你便已經是我夫君了！我和你的關係比她更近！”

“額？”餘小莫更加不解，這少女什麼腦回路？合著自己解釋了這麼久，白解釋了？

“錢小姐，我們之間的成親，只是一個誤會，我覺得當不得真的？”

“憑什麼不能當真？”錢優優不服氣道，從小到大，她都是對父母言聽計從，尤其是生母對她的教導，讓她嫁人後定要聽夫君之言，講三從四德。

可是她剛嫁作人婦，便不得不頂撞自己夫君，好不容易相中的夫君，怎麼能輕易想讓？

餘小莫咧嘴，不知如何解釋，卻見錢優優從桌上取來酒杯，裡面已經斟滿好酒，她遞了一杯給餘小莫。

後者不解，下意識接過酒杯。

錢優優立馬將自己的酒杯從餘小莫手臂下繞過，一口飲盡。

並直直地盯著餘小莫看。

他被那雙勾人心魄的大眼睛看得有些心慌，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一嘆：“錢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

但錢優優不理他，就這麼直勾勾盯著，餘小莫沒有奈何，只得喝下這杯酒。

錢優優才露出笑容：“我們喝過了交杯酒，我便是你的人了，夫君……”

她最後有些喃喃道，臉頰多了一絲紅暈，不知是羞澀，還是剛剛飲酒導致。

餘小莫看得喉結一動，差點就要把持不住，化身禽獸，關鍵時刻，他腦海裡閃過了夏紅妝傷心欲絕的面容，頓時恢復一絲清明，成了禽獸不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