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公子！奴家幸不辱命，還望公子記得昨晚對奴家的承諾。”如霜姑娘退到後臺，含情脈脈地看著餘小莫道，聲音裡充滿曖昧誘惑。

季康和凌公公對視一眼，還說兩人清清白白，沒見太監都不信？

餘小莫笑道：“如霜姑娘放心，餘某定當記得，不出半月，餘某必然再臨教坊司，面見姑娘一次。”

如霜眉目生花，嬌聲嬌氣道：“那就多謝公子了，如霜任務完成，此刻先告辭了。”

“我來送送姑娘。”餘小莫跟她一起走出。

如霜心裡一暖，她不過一風塵女子，餘小莫可是正四品高官，聽說還是一等男爵，卻親自送她，讓她感動不已。須知尋常官員，表面對風塵女子愛慕，實則一點也看不起她們。

“公子還請留步，若是讓人誤會了公子，豈不平白汙了公子名頭？”如霜心裡感動，卻還是勸慰道。

風塵女子終究是風塵女子，餘小莫若是在教坊司對她一擲千金，倒也無妨，畢竟男子愛風流，誰也說不出什麼。但這平白想送，難免讓人誤解，認為餘小莫愛上了一個風塵女子的話，對他名聲有損。

餘小莫淡

然一笑：“餘某行端坐正，哪會怕人誤會？”

如霜今日幫了他大忙，他送她一程又如何？人憑本事賺錢，又為何要分出高低貴賤？

“謝謝！”如霜看了餘小莫良久，心緒起伏不寧，半晌才遺憾道，“若是如霜沒有跌落風塵，恐怕會愛上公子，然後奮不顧身追求，可惜沒有如果，如霜如今是配不上公子了。”

餘小莫只是笑笑，並未搭話。

他只是出於感激，若是真惹了情債，反會避之不及。

剛剛送走了如霜，便見到魏賢走來。

“魏公？今日什麼風把魏公也吹來了，難不成是淨身房也想多招幾個修煉者進去，我怕他們不會同意呀。而且魏公也來遲了一步，拍賣早已結束了。”餘小莫打招呼道。

魏賢搖頭：“你小子都四品大員了，還是這般喜歡胡口亂鄒，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穩重一點。”

“我來這裡，乃是陛下所派，讓我來收取一百萬，作為陛下幫你背書的酬勞。”

既然夏無極讓他直接收取一百萬充公，魏賢便沒有細問餘小莫賣了多少靈石，他料想餘小莫會一陣肉痛，誰知後者卻臉色平靜。

“一百萬是吧？灑灑水啦！魏公稍等，我這便差人取來。”

見他如此痛快，魏賢反而疑惑了，他問道：“不知公子方便透露一下，你這次人才拍賣，總共賣出多少靈石？”

“也不多，估摸著三千萬的樣子吧。”餘小莫不在意道，“都是小錢，還不到國庫一年收入的三分之一呢！”

魏賢咋舌，國庫可是整個九州治下所有稅收，以及修煉者宗門繳納的費用，你這一次拍賣就賺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國庫收入，都還嫌少？

“不是說底價設定的七品一千靈石，六品三千靈石，怎生能拍出如此高價？”魏賢頗為疑惑問道。

餘小莫高深莫測地一笑：“這叫山人自有妙計！”

“你這混小子，跟本公還賣關子不成？”魏賢氣笑道。

“嘿嘿！”餘小莫訕訕一笑，解釋道，“並非我不願托盤告知，只是可能我講了，魏公也未必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