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蜀王發笑迎來，聲音響如洪鐘，“久聞本次欽差餘大人威名，天學第一人的名頭傳遍九州，今日一見，才知聞名不如見面，餘大人果然一表人才，英俊瀟灑呀！”

餘小莫也是一笑：“下官餘小莫，拜見蜀王殿下，說到英俊瀟灑，誰有比得上蜀王殿下？王爺被世人稱為賢王，並非無的放矢。”

兩人商業互吹，相逢一笑。

“餘大人請，快請上座！”

王爺下客氣了，王爺先請！”

跟在蜀王身後入府，一眾守夜人並非沒有見過世面，卻也被蜀王府的華貴奢侈的佈置給驚訝到了。處處錦亭玉臺，翡山金池，尋常人一輩子也難以一見的古玩寶物，在蜀王府卻隨處可見，不值一提。

“諸位見笑了，”蜀王滿面春風，“賤內喜愛這些外在之物，故而本王多收集了一些，討她歡心。”

“王爺對夫人如此上心，想必王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了。”餘小莫順著他的話誇讚道。

蜀王微微一笑，沒有搭話，帶著眾人入了會客廳，整個廳中燻著極品麝香，讓人聞之精神一震，連近日的疲憊都消除不少，兩側壁畫皆出自名家之手，背後大堂上懸掛著一副牌匾，上面寫著四個字飄逸俊秀的大字。

餘小莫細細一認，不由驚訝道：“正所謂雅的最高境界，就是大雅即大俗，大俗即大雅！沒想到王爺也到了這一地步，這掛著的：去他媽的四字，用如此文雅的筆法寫出，當真是雅俗共賞。”

頓時，蜀王臉上的笑容一滯，不知道餘小莫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

守夜人隨行中的王忠濤也嘴角抽搐，他乃一介正氣書生，各種名篇看過不少，一眼便認出了蜀王會客廳中掛著的字，絕非餘小莫所言的什麼去他媽的。

王忠濤附耳小聲對餘小莫道：“大人，這寫的是春池嫣然，不是去他媽的。”

“呃……”餘小莫不由尷尬，蜀王剛誇了自己天學第一，沒想到就鬧了這麼大的笑話，他不由乾笑兩聲，“哈哈哈，跟王爺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王爺莫要見怪。”

蜀王這才露出笑容：“餘大人說笑了，只是有些玩笑，還是不要亂開的好，在本王這裡也就罷了，本王賞識大人，自然不會計較，換作陛下哪裡，恐怕大人……”

說到這裡，蜀王似是察覺不該言說如此不敬之語，便停下不說，但他言之未盡之意，誰人不知？

守夜人中不少人對視，眼裡露出莫名之色。

餘小莫笑容不改，心中卻多了一絲冷笑，就你，也配和陛下相比？

“王爺說的是，平日裡和陛下待習慣了，動不動就愛開這樣的玩笑，因為容易受到陛下賞識，偶爾會賜下一兩件寶物，賺點外快。”餘小莫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是想要挑撥我和陛下的關係？我偏偏反著說，誒，難受。

蜀王卻沒有他想象那般，反而開懷一笑：“原來餘大人跟本王開玩笑，是為了討個禮物？這又何妨，我這王府別的不多，就是寶物多。既然餘大人一進來便對著副字讚歎不已，想必極為喜愛，這字，便送與餘大人了。大人帶回去掛在虛浮，日後他人提起寫的是春池嫣然，還是去他媽的，都有大人做主。”

“這，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不過王爺熱情相送，下官也不好拒絕，就卻之不恭了。”餘小莫靦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