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餘小莫看了一眼冉芳,此刻她雙眼哭紅,淚眼迷離,臉上肌膚柔嫩,猶如二八少女,加上身姿卓越,前凸後翹,怪不得能迷倒這麼多男人,引得別人爭風吃醋,嫁了人也來招惹。
或許是察覺到餘小莫目光裡的一絲怪異,冉芳心裡一慌,跪到餘小莫面前:“還請大人為民婦做主!民婦死了夫家,從此無依無靠,故而方才情緒過激了一點,還請大人見諒。”
“夫人快快請起。”餘小莫伸手扶住,入手只覺得柔嫩如玉,冉芳偷偷伸出手指,在他手心中勾了一下。
餘小莫心裡一顫,定眼看去,便見冉芳對他眨了一下眼睛,傳達了一絲別樣風情出來,不由有些發愣。
“呸!姐姐,你看著狐媚子好不要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勾引餘公子!”隨軍行來的陳薇啐了一句。
餘小莫六品修為,哪怕她聲音很小,也不會聽不到,聞言醒悟過來,趕緊放下了還扶著的美婦雙手,乾咳一句:“夫人放心,尊夫究竟是因何而死,本官必將查得水落石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如此民婦便先謝過大人了!”冉芳對著餘小莫鞠了一躬,不知何時她胸前衣衫竟掉了兩顆釦子,有意無意露出了一抹雪白,看得餘小莫有些晃眼。
他艱難挪過了雙眼,暗道:這美婦言談舉止不端,比潘金蓮還能勾人,一般人定然降伏不住,可憐任壯為人老實,遇到這種美婦,怎麼可能活的長久。
“任壯之死,並非死於犀牛怪之手。”餘小莫乾咳一聲,回過神來,對著圍觀的村民們道,“大家請看!任壯胸口雖有一個犀牛腳印,但普通人若被精怪踏上一腳,定會胸腔凹陷,七竅流血。而任壯呢?只是胸口有這麼一個輕飄飄的腳印,連一點塌陷都沒有,嘴裡更是浮腫惡臭,卻無半點血跡。”
村民們竊竊私語,回想起以前的精怪殺人,被殺害者確實渾身血跡,哪會和任壯一樣乾淨?
“那還問大人,任壯他既然不是犀牛怪所殺,又是怎麼死的呢?”有村民問
道。
“還請大人為民婦做主,查出幕後真兇!”冉芳動不動又要跪下,但餘小莫這次不敢再去扶她,否則免不得又要被勾引一番。
他是來查案的,不是來勾搭良家美婦的。
“我之前也說到,任壯口舌和眼皮浮腫,嘴裡散發一股惡臭,和窒息而亡的症狀很相似。但他胸腔與口中並無積水,脖子上也沒有勒痕,可以排除是溺水和勒殺,身上也沒有掙扎痕跡,若是被人捂住口鼻,斷不會死的如此安詳。”
美婦跪地不起,低頭順眉,若是餘小莫看去,便可再次見到那一抹嫩白,甚至仔細一點,還能在嫩白中看到一點嫣紅。
不過他心思不在這裡,反而蹲下扶起了任壯的屍首,翻過背面,露出了衣衫下後背的一處血色紅點。
“大家請看這裡,經過本官推測,這血色紅點處的傷口,才是任壯的真正死因!”
頓時人群嘈雜,不少人難以置信,只有美婦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大家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因而極少人見到。
除了餘小莫,一來他離美婦實在太近,二來他留了一份心思在美婦身上,知道這次案情多半和她有關。
故而冉芳的輕輕一顫,不僅被他注意到了,甚至連胸口的嫣紅跟著顫抖,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大人!這麼一點點大的傷口,啷個可能致人死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