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離夏紅妝的凌晨書店太近，名字相沖，學子們都想著早早入睡，好第二日能早一點見到紅妝姑娘，功課便一落千丈。

餘小莫跟著熊初墨走了五條街，便到了夜華書院。

“書院今日休沐，你可自行去院中廣場感悟聖賢遺像。”熊初墨並無進院之意。

餘小莫道謝後，便獨自一人進去了。

聖賢遺像很好找，就在書院廣場前，他也不怕認錯，因為遺像前的石碑上寫有：“此乃聖賢遺像”六字。

忍住吐槽，餘小莫按夏紅妝所教方法開始感悟。

半天未果，心裡有些疑惑。自己的智商再怎麼看也能達標，為何開啟不了文心？

繼續感悟下去，餘小莫心裡越發焦急。

書生第一步便是開啟文心，沒有文心便成不了書生，這讓他如何不急。

“鏡花水月，徒勞無功。”不知何時，一老者立在聖賢遺像旁，身著儒衫，許是書院師者。

餘小莫心裡一沉：“先生何出此言？”

那老者道：“世人兩類。一類如吾，領入法門，方啟修行之路；而另類如你，得天之眷，天賜道心，但也隔絕了其他修行路途。”

“我觀你身上無半點文氣，反而隱隱散發劍氣刺人，分明是天生劍心，絕世劍修的苗子。”

那老者感慨：“你若願意，我可引薦你去北極劍州凌雲劍宗，或有一番造化。”

餘小莫人傻了，我辛辛苦苦的抄書抄了這麼久，難不成還是得去學劍？那我折騰這麼久是為了什麼？

他想到了第一次抽獎，以為是毫無用處的天生劍心，沒找到卻被它斷了自己的儒修之路。系統，你賠我文心！

餘小莫欲哭無淚，若是沒有系統，自己恐怕已成大儒，真是可悲可嘆！

“多謝先生告知！”他強打精神，起身謝道，“小子餘小莫，不知先生名諱？”

“老夫熊霸天，是個讀書人。”

餘小莫古怪得看了老者一眼，熊霸天可不像個讀書人的名字呀，又一想，這熊霸天會不會和熊初墨有關係？

他朝著熊霸天鞠了一躬：“多謝熊先生指點道途，我若想去凌雲劍宗，再來書院拜訪先生。”

餘小莫回到書店，夏紅妝見他垂頭喪氣，疑惑問道：“可是文心蒙塵？你也不用氣餒，文心開始弱小些也無妨，多多讀書修行，一樣可以問鼎至強。而且你能寫書，成為大儒遲早之事。”

餘小莫苦笑搖頭：“我沒有開啟文心。”

夏紅妝吃驚，能寫出《西遊記》這般大儒級別的小說，竟沒有開啟文心？

“莫非你沒有進到書院？”

“不是。我進了書院，也感悟了聖賢遺像，可惜一無所獲。書院的熊先生告知我是天生劍心，註定成為劍修，不可悟出文心。他推薦我去凌雲劍宗修行。”

夏紅妝這才點頭，修行之事她懂得也不多，大多時間都用來看志怪小說了。

“既然如此，你可聽熊院首之言，去凌雲劍宗一試。”

“熊先生是院首？怪不得還認識凌雲劍宗的人。”餘小莫恍然。

“夜華書院只有一個熊姓先生，便是書院院首。”

回到廂房，餘小莫看著系統出品的三生劍訣發呆，不由仰頭望天：我餘小莫有儒聖之姿，為什麼非得要我當劍修呢？以後去教坊司得花錢了，真是可悲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