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百官也覺得莫名，不知道陛下壺裡在賣什麼藥。

“夏無成，朕的四弟，今日朕召集你過來，只為問你一句話：當年的三皇帝夏無道，是不是你害死的？”夏無極沉默了良久，這才問道。

百官反應過來，原來是為了這事兒？蜀王密謀已久的造反，如今看來，或許當年京城震動的三皇子被害一案，真有可能是四皇子動的手？

夏無成跪在地上，一時間露出一絲嗤笑，他明白夏無極的意思，就是想要為自己的名聲，恢復一絲清白。若是其他時候，他可能不會這麼配合，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知道自己的結局已經註定，定然難逃一死，所以也沒有想要作怪的心思了。

“不錯！當年三皇兄，確實是我殺害的沒錯，本來嫁禍給你是天衣無縫的，可惜沒有想到紅妝皇妹竟然如此果決，替你頂下了罪名，讓我功虧一簣。”

百官譁然，沒想到當年之事，竟然還有如此內情！

餘小莫倒是知曉這段往事，故而沒有那麼震驚，但聽到夏無成如今提及，也有些唏噓不已。

夏無極臉色依舊不變，但若是細細看去，也能看到眼角里多了一絲莫名神色，那是對夏紅妝的愧疚之情。

“陛下，念在我們往日兄弟的情分上面，還請繞過我那些妻妾後輩，她們，並不知道本王造反之事。”夏無成跪在地上，說出這句話之後，整個人彷彿洩了一口氣。

夏無極眉頭一皺，道：“你覺得可能嗎？造反是誅九族的大罪，即便朕願意，百官也不會願意！”

夏無成嘴巴張了張，終究還是沒有多

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太過為難了。

“來人，將夏無成帶下去，關押天牢，秋後問斬！”夏無極面無表情的宣佈道。

待到夏無成下去後，他才繼續宣佈：“今次守夜人首座餘小莫，揭穿蜀王陰謀有功，蜀地平反立功。故賞賜靈石十萬，黃金十萬兩，白銀十萬兩！國庫寶物任意挑選三件，官加一級，爵升子爵！”

“謝主隆恩！”餘小莫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此刻立馬五體投地，拜謝夏無極，惹得後者嘴角一抽，但也沒有說什麼。

百官面面相覷，這些獎勵倒算不得什麼，關鍵是爵位。要知道大夏開朝以來，賞賜出去的爵位本就不多，而且餘小莫前不久才被賞賜為一等男爵，如今晉升為一等子爵，當真是聖眷正濃呀！

只聽得夏無極繼續道：“另外，守夜人負責繼續徹查蜀王謀反一案，凡是涉及到的官員，盡數打入天牢！若有反抗者，可以先斬後奏！京城和蜀州，兩處蜀王府抄家查封，皆有守夜人負責！”

“臣領旨！”餘小莫再次一拜。

他眼睛一亮，自己可以藉著懿旨，光明正大的去查一查那些衙門了，比如外延衛和內延衛……當然，還有抄家，這可是個好差事呀！蜀州那邊鞭長莫及，只有讓陳以二老學究去帶隊查封了，至於京城這邊，聽說蜀王還有一套大宅院。

不過他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因為他是見識過蜀州城蜀王府的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裝飾的，抄家想必會有極大的油水。

早朝散去，餘小莫正準備回家吃飯，卻被大太監叫住留下，帶他去見了夏無極。

餘小莫沒好氣想到：“每次都是這樣，餓壞了肚子怎麼辦？”

或許是知道了他的想法，這還去了前殿見了夏無極，後者竟然擺好了一桌子菜，還有夏詩雨笑臉盈盈的在一旁看著他。

“小莫哥哥！快過來用膳。”夏詩雨看到餘小莫，一顆心思就全放他身上了，惹得夏無極露出一股不善的目光，死死盯著餘小莫。

後者硬著頭皮坐了下來，當做沒有看見。

“哼！”夏無極一聲冷哼，倒也沒有多說什麼。見到夏詩雨殷勤地給餘小莫夾菜，夏無極眉頭大皺，簡直想直接扔了筷子，我不吃了！

不過作為皇帝，他的涵養還算可以，心裡默默給餘小莫記了一筆，也就忍住了。

當然，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給餘小莫記了幾筆了。

終於吃完了早飯，餘小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就聽得夏無極道：“聽說你在蜀王收服了一隻一品大妖？”

餘小莫連忙回話：“回陛下，不錯，臣收服了鎖妖塔後，那隻大妖也就跟了臣。不過她被釋然打得跌落了品階，如今只有三品了。”

夏無極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你覺得釋然此舉，是何用意？珈藍禪院不至於不知道，區區蜀王，造反無異於無稽之談，他們為何還要支援？”

“這……”餘小莫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