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心中也是暗自驚歎,原來這五個名額居然這麼值錢。若是此時全部出手的話,上千鎰黃金妥妥的。如此無論身在何處,那都是能一輩子衣食無憂的。
他遠遠向臺上的燕王喜望過去,看到的便是那副意味深長的表情,似乎看場好戲,是以兄弟被腰斬棄市為代價從此富貴一生,還是將這富貴交出來換自己兄弟一命。
或許這對普通人來說是種艱難的抉擇,奈何孤夜不是普通人。他並沒有理會那縈繞在周身的誘惑,而是強裝著諂媚的笑意,端著盒子屁顛屁顛的迎著燕王喜的目光小跑過去。至於為何要表現的如此***?無非是想既然已經低頭的了,那麼何不光棍一些?
「來者何人?」
人未到跟前,便被兩侍衛給攔了下來。身後的常威剛想站出來喝退一番,卻被燕王喜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讓他過來吧。」
「諾……」
身邊宦官見令命下達趕緊上前,隨後孤夜很快便被帶到跟前來。
「拜見
大王,太子……」
強行打彎自己的膝蓋跪了下去,孤夜將木盒我雙手高高的託舉到了頭上。
「哈哈……孤山子,寡人早就聽說過你了。聽聞你與太子私交甚密,更有過命的交情,可有此事?」
聰明如斯的孤夜那裡聽不出這話中有話。他可不敢點頭稱是,而是連說不敢,然後就麻利的將木盒子開啟。
「邊野小民,承蒙大王恩澤以入得薊下學院求學,今僥倖得次大比第一。但所獲之物不敢擅作處置,還請大王代為保管。」
二話不說把東西送上去便是了,傻子才會提及蠻九之事。雖然底下那些出價的貴族們心裡無不暗罵燕王無恥,可表面上還是得讚一聲孤夜忠心。
「噢?呵呵呵……這是你用實力得來的,怎麼用是你自己的事情,現在交由寡人來保管是何道理?
不妥不妥……」
而就在孤夜心中將這無恥的老傢伙祖宗十八代挨個罵到第十代的時候,燕王喜突然話鋒一轉對著身邊的常威說道:
「不若這樣吧,我兒與這孤夜實乃故交。這五個名額不如交與你來處置如何?」
「那便勞煩太子了……」
未等苦著張臉的常威回應,孤夜在邊上已經把話頭給堵死了。只因現在這雙簧唱得實在太過噁心,他真怕時間拖久了自己受不了要壞事。
看著向來桀驁的孤夜此時跪在地上求放過,常威這心裡實在是說不出是何滋味。到現在他真的懷疑父親那套君臣理論是否真的算正確。
「唉……趕緊起來吧。這五個名額那便我來處置……」
說完常威接過了孤夜手中的盒子,接著又從其裡面挑出其中的一塊玉佩交與孤夜。
「這名額說到底是你以自己實力得來的,那麼老君山之行自然有你一個。」
這是意料中的事情,孤夜裝作很是感激的雙手接過。接著常威又揀出第二塊,遠遠的指著被侍衛攔在外面的庖碩笑著說道:
「庖碩與你我情意頗深,此玉佩當得一塊。」
這時候庖碩早得了孤夜吩咐並沒有鬧脾氣,被放進來後也是乖乖的跪下接過了玉佩,只是那強擠出來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至於這第三塊,自當是送予蠻九了。此人生性率真,前些日子還與本太子發生了些誤會。不過好友終歸是好友,此玉當有他一塊。」
話畢,只見一個披頭散髮渾身邋遢的年輕人被侍衛帶了上來,不是那在大牢中關了三天的蠻九又能是誰?
「拿著吧,以後可莫再衝動了!」
「謝……太子殿下……」
這句話幾乎是他咬碎了牙齒說出來的。只不過大半張臉卻被頭髮遮住,所以一時間周圍人沒能察覺到異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