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簡單,我上去把人擒了,別管其他先錘上兩拳就什麼都招了。」
兜裡的兩鎰黃金讓這胖子此時擁有迷之自信。總是認為自己終於開始可以躋身聰明人的圈子裡面。
「回來…擒什麼擒?好好在這裡待著,我怎麼看你最近是有點飄啊……」
庖碩心道果然還是孤夜瞭解自己,這還沒等他把話說全,立馬便從兜裡摸出那兩鎰黃金。
「給!我掙得!」
那得意的表情,差點臉上就寫上快來表揚我快來讚美我的樣子了。
「哪來的……」
孤夜真的有些小詫異,他都不知道這胖子哪弄來的這筆鉅款。按道理應該是要刨根問底的,怎料盯著的那人讓手下把東西都塞到一輛平板車上,又匆匆回頭叮囑了幾句後,居然自顧自的騎著只駑馬便先離開了。
「這傢伙走得這麼急,連拉車的馬都給卸下來當坐騎了,裡頭定然有貓膩。」
「不管有沒有,跟上去不就知道了。從昨天自儒家行營那邊回來之後,此人給我總體的感覺總是在提防害怕著什麼,若是說他心中沒鬼我卻是打死都不信的!
走,咱們加快幾步遠遠綴在後頭。我有預感,小妹之事的突破口應該就在此人身上。」
說完孤夜率先從傾倒的車廂後面走出來,三人始終都是把腳程控制在視野之內的最遠距離。至於庖碩引以為傲的兩鎰金子是如何獲得的,背後有什麼勵志的傳奇故事,卻是沒有人再去在意過。
不過接下來半天時間的跟蹤,原以為那老僕之所以行色匆匆很大一部分猜測是追公子丹那些人去了。
可最後卻是這廝直接拐進了岔路口,等到終於從林子裡穿行出來的時候,卻已是看到了洛邑城的西門。
兩日前周天子領眾人從南門而出,只因從南門往老君山距離最近。按理說若是有急事,應也是選擇原路回返才是,為何又會繞遠路到這西門來,如此反常行為在孤夜眼中便更顯蹊蹺了。
此時已至黃昏,那傢伙就像是算好了城門關閉的時間,恰到好處的趕在落閘之前進了城。要不是最後孤夜三人放開了速度,還真有可能剛好被關在了城外進不去。
城門落鎖,並不代表城內就開始宵禁。距離淨街的梆鼓敲響還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所以沿街的一些商鋪還有好些個沒有打烊。
喘著粗氣的三個人靠在牆角處,就那麼看著那老僕走近了一家玉器店。趕了大半天的路,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往奢侈店裡鑽,是個人都能猜得出來絕對不是來買東
西的。
趕在人家打烊之前上門不是買東西,那麼九成九就是來賣東西的。至於賣什麼需要如此著急,甚至不惜將拉車的駑馬都給卸下來騎著跑,孤夜認為此刻所賣的東西或許就是揭露真相的關鍵。
不到半刻鐘,那老僕便從裡頭走出來。很明顯的,這傢伙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就像是心中放下塊多大的石頭一樣。
這會兒馬也不騎了,猶自牽韁在手悠哉悠哉的緩行朝城東而去。
「胖子,拿來……」
孤夜伸手。
「什麼?」
「少廢話,把金子給我!你們兩個跟上去,找個無人的地方下手把人給擒了,注意千萬不要弄出動靜來!
我去看看那傢伙剛剛到底賣了什麼東西。」
蠻九點頭,帶著庖碩悄悄地就跟了上去。如今天色還未徹底暗下去,所以還不是下手的好時機。至於孤夜則是大搖大擺的朝那玉器店裡走過去,奇怪的是剛剛還沒有要收攤打烊的鋪子,這才一眨眼功夫就開始下隔板了。
店夥計是個十來歲的小年輕,他將手中隔板給卡近門槽縫裡嘴上還在不斷嘟囔著:
「也不知主家今天是抽了那門子風,原本都是要捱到淨街梆鼓敲響才允許自己收鋪休息的,今天看著太陽也不是打西邊出來呀。
不過這樣也好,總算可以早休息半個時辰,想想心裡還是挺愉悅的。」
可就在這小子將第三塊隔板落下門槽的時候,孤夜卻是一腳踏了進來。
「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們今天打烊了,要不您明天再來?」
小夥計暗道晦氣,想著要不要趁主家入了裡屋,乾脆把人攆走算了。
「呦呵,你們這店好大的譜呀,連送上門的生意都還有往外趕的!」
孤夜這音量頗大,一下子就把裡屋的老闆給驚動了。門簾一掀探頭一看,便見一鎰碩大的馬蹄金重重的拍在櫃檯上,在屋內油燈的映照下,差點沒晃瞎了他和小夥計那兩雙鈦合金狗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