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公子哥心中慾望在無法得到宣洩的情況下就挺壓抑的,而大鬍子的出價便是這春雷。雷霆攢動,天水落下,此時此刻的叫價聲很是連綿不斷滔滔不絕。
“老子出二十鎰黃金。孃的,十五個銀餜子也好意思喊出來。這傢伙是誰,如此低價,豈不是玷汙了我心目中的女神……”
“屁!二十鎰就很多嗎?老子出五十鎰,話我放這裡了,今天誰也別想跟本公子搶……”
“王麻子!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爹不就是個破城守麼,還想以勢壓人不成?
我出八十鎰黃金……”
“一百鎰……外加三十匹布……水仙姑娘的春宮圖我勢在必得……”
此話一出,臺上的雲水仙整個人都不好了,剛剛不是已經解釋過畫中人並不是自己了麼。殊不知,一個女人是永遠無法猜度一個男人內心的,他們可以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遐想,無視一切得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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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欺騙並任其沉迷其中不想自拔。
臺下坐著的孤夜呆住了,同時他身邊的兩個傢伙也暈暈乎乎好不到哪裡去。這只是一張春宮圖而已,哪怕是用了最貴的紙,最好的原料,外加十幾個時辰的精力,可與動輒上百鎰黃金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錢是如此的好賺,這時候什麼田地牲口媳婦兒,從前看似遙遙無期的東西現在卻有種觸手可及的感覺。
臺下三個土包子如此,臺上的三王子亦是如此。現在手上這副《老樹盤根圖》的叫價已經是兩百零三鎰黃金了,而今發生的一切讓他感到很不真實。要知道城外一畝上好的水田也才十鎰金,也就是說孤夜那小子隨便畫上一幅圖就能換來二十畝的好田。
想到這裡,常威已經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他載著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回到王宮,當著自己老爹的面全倒在他床榻上的場景了。
“呵呵……呵呵呵……”
常威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完全沒有發覺身邊雲水仙投過來的鄙視眼神。而公子丹此時也很是鬱悶,只因為剛才自己那麼多錢砸出來的聲勢,現在居然還沒有人家一張春宮圖來得轟動。
就此下臺吧,又顯得很不甘心。不下臺吧,杵在這裡當陪襯的確也挺尷尬的。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望春樓門口此時傳來的騷動很快就引起了堂中人的主意。
“怎麼回事?是什麼人在門外喧譁。還不快快出去看看……”
望春樓的老闆是個五十上下胖老頭,此時他正急急的從後臺出來招呼幾個小廝去檢視。可還沒等看個究竟,呼啦啦的一群壯碩漢子便從外面衝了進來。
為首是一個二十七八面板黝黑的年輕人,他此刻一眼就認出了還在臺上傻笑的常威。
“師兄,就是他,夫子的月季花便是他偷的!”
“對對對!還有那個漂亮姐姐,有好些人看到那些花最後就是送給她的,不過轉頭就被丟進了垃圾堆裡……”
人群中兩個小童一左一右擠了出來,指著臺上兩人怒氣衝衝的大聲嚷嚷。
常威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可當看清這些人大都面板粗糙黝黑,褲管也是捲起來且都穿著草鞋。這下立馬明白來人身份,不用問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下好了,躲了兩天,本以為就花圃中幾株花花草草而已,又不是田裡的那些寶貝疙瘩。想著時間長了人家也會不了了之,怎知今日居然還真找上門來。
而底下的孤夜此時也是完全無語,他自以為已經見識過常威的無恥與窘迫,可完全沒有想到連當日送給雲水仙的花都是偷來的。現在好了,失主親自找上門來。
他雖生與苦寒邊地,可也知今日燕王三位公子同時出現在此意味著什麼。名聲這種東西,無形無質,可偏偏沒有它卻萬事不行。若是今天這事不撇個乾乾淨淨,嚴重的話常威從今以後怕是要與那王位無緣了。因為無論是庶民還是豪強,貴族亦或者臣工,應該都不會願意一個竊賊來當這個燕王……
未完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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