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勢就勢,藉著對方長劍被擋,孤夜肩膀狠狠撞在盾牌背面這才止住了前跌的身形。
「孤夜你沒事吧?」
庖碩連忙詢問,如此狼狽樣的孤夜卻是很難見到的。
「好傢伙,這廝劍法真是詭異,差點就陰溝裡翻船了!」
說話間,庖碩大盾已是高高翻起格開長劍,而孤夜趁機鐵木棒再次從側面橫掃。
觸子心中一凜,隨後來的這人手裡的木棒雖然揮得勢大力沉,可一看就是軍中路數,都是大開大合沒有任何技巧可言。
以自己幾十年練就的擊劍之法應付起來倒是頗為輕鬆。而這胖子的大盾防守有餘攻擊不足,兩者單獨拎出來都不足為懼,可如今配合起來卻著實讓人難受。
卻見木棒再次掃來,剛剛被盪開的長劍再次架了上去,這招蒼松迎客是進取之殺招,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先擊殺或者擊傷一個。
普普通通的一招,卻是觸子全身殺意凝聚為一的體現。
孤夜經過剛才的大意險些翻船之後,自是留了十二萬分的小心。但哪怕如此,卻還是遠遠低估對方劍法的精湛程度。
眼看著那抹快如閃電的劍光,忽然再次以刁鑽莫明的角度點向自己。
「好傢伙,又想抹脖子……」
突然意識到點子扎手的孤夜此刻不得不臨時變招,將橫掃向其腰肋的鐵木棒臨時改為上撩,險之又險的架住對方這一劍。
鏘……
孤夜只覺手上一麻,鐵木棒險些就要脫手。這才意識到對方的力量,看來也是能在瞬間爆發出接近九甕之力的。
「他孃的!看來老子是真小瞧你了!」
短短的兩招,此人的實力不得不讓人完全重視了起來。其實孤夜他知道,自己這是犯了輕敵的嚴重錯誤。這段時間來的順利,著實是有點飄了。
聶政所授的預判技擊之法,居然在第一時間沒有使用。且在吃了一次大虧之後還妄想再以實力碾壓。好在及時幡然醒悟變招變得快,不然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這小子居然接下了?」
觸子也是大驚,他不知道剛剛明
明志在必得的一劍為何會被擋住。對方怎麼會突然臨時變招的,難道是看穿我的劍招路線?
這個荒唐的想法很快就被排除掉,因為他相信世上有人能看穿自己的劍招,但絕不會是眼前這個二十不到拿一短棍當武器的小年輕。能看穿他劍招的,最少也得浸Yin劍道幾十載以上的大家。
心中如此思襯,大撤步的閃過拍擊過來的大盾之後,觸子踏地前躍,手中長劍再次迎向面前緊隨而至的鐵木棒。
金蛇纏絲,又是一招連消帶打的劍招,劍刃如同一條靈蛇糾纏住孤夜手上的木棒,想要削切其手腕。
孤夜自是看不穿其劍招落點,但他卻透過觸子的眼神和麵部微表情,加上肢體的一些反應,大致判斷出來劍鋒所指應該是自己右臂或者肋胸一帶。
沒辦法,聶政所授的也並非萬能,更多是需要透過不斷的積累經驗,而現階段他缺的恰恰就是這個。
不過哪怕此時判斷得出又如何?雙方技術上的鴻溝還是根本就無法彌補。
所以孤夜只能在四分之一息的時間裡果斷棄掉手上的鐵木棒,然後迅速向左翻滾拉開距離。
這不合常理的一幕卻也讓觸子錯愕了好一陣。本來十拿九穩的一劍就這麼又被提前化解了,哪怕對方撒手再慢上半分,他便能留下其半隻手掌下來。
可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毫無徵兆的就把武器丟了,不只如此還順勢打了個滾,把接下來自己的一系列連招都給消弭與無形。
「難道這小子有未卜先知之能?」
恐怕也只有這點可以解釋得通了,不然誰人會在交手一半之後直接丟武器逃竄的,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話說孤夜也是大驚,實在是眼前這人的劍法實在太高了,根本就不是他這種軍中路數可以輕鬆拿下的。要不是有聶政教的這手技能,恐怕連對上一招都有些勉強。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正面拿不下對方,那麼也就只能來陰的了。
卻見孤夜直接滾到庖碩背後,右手直接伸進其腰間,左手則豎指為筆直接點出大喝一聲:
「石槿嬸子,弄他丫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