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咱們就這麼回去呀!不留下吃頓飯?」
這不長眼的傢伙話剛出口便被狠狠瞪了回去!
「吃!吃個屁!你們還有臉管人家要飯吃?還不快滾,別給老子丟人現眼……」
這將軍也是有脾氣的,任誰被人家指著鼻子罵廢物心裡都不好受。
可是沒辦法呀!人家有馬四條腿,自己沒馬兩條腿怎麼跑得過人家。底下人或許不知道內情,他身為一個下屬偏將還是有點內幕訊息的。
昌國君樂毅徵東胡,出征的時候那可是幾乎將整個燕國的戰馬全給收攏到了一起。如今不僅是與齊國接壤的一線,就連趙國那邊也是採取守勢。只等樂毅將軍徹底征服穩定大後方,有了可以放馬養馬的地方,到時候樣燕國想要多少馬便有多少馬!
而就在這隊人馬灰頭喪氣,餓著肚子連夜往回趕的時候。位於文安城外淩河邊上的大營前面,同樣迎來了一支風塵僕僕的百人隊伍。
當騎渡終於看到前方星星點點的軍營火光的時候,他的心情
真的不知道該用何種言語來形容。
只能說,太他娘激動了!這一路過來,說是押送三個囚徒兵,實際上那幾乎跟伺候三個祖宗差不多。
說好的鐐銬,其實到了城外他們就自己給開了。用的工具居然也只是根硬實點的麥杆子而已。
也不知道那胖子用的是什麼手段,每每總是能將硬得可以當敲門磚的粟米餅子變得比吃糯飯還有嚼勁。很快的,光憑這樣的手段沒幾天功夫就把所有人心全給收攏了過去。
而本就丟了威信的騎渡這下真就成了光桿司令,事情演變到最後,什麼時間宿營,什麼時間開拔,乃至每天行走的路線和距離通通都是由那個孤山子制定的。
加上那個蠻九本事也是了得,時不時便能從林子裡設陷阱弄些野雞野兔什麼的來給大傢伙改善伙食。總的來說,這支調往邊地的百人隊名面上的領頭是騎渡,而事實上真正說話管用的卻是這三個傢伙。
試問在這樣畸形的群體裡,身為即將赴任的領導騎渡得有多麼尷尬。
關於鳩佔鵲巢喧賓奪主這一點上,孤夜其實是故意的。兵院中所學的一些理論,再沒有得到實際驗證的情況下它就永遠只是存在於書本上的理論。
這一路走來,從軍心,士氣,後勤,威信等等的建立與弱化上,他都一一印證了一遍,結果自然也是很喜人的。
當然,這裡面並不能排除騎渡這個將軍實在太過草包的原因。其實總結起來,所謂的軍心向背,無非就是讓底下的人吃得好,穿得暖,少折騰,只要做到這三點他們便會信任你。
而信任,便是一隻軍隊形成戰鬥力的首要因素。以後只要再打個勝仗見見血,那麼這支軍隊也就算練成了。
這次竟然碰上了這麼一個好機會,孤夜自然就沒有白白放過的道理。而他的成功自然也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如今站在營門外的騎渡,在終於完成了交接之後,根本就沒有半分停留的策馬往文安城狂奔。
絕對要遠離這些令人討厭的人。除非必要,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遇見那三個傢伙。至於所謂的軍士副參到底是幹什麼的,誰又管得著。
正主一走,孤夜他們三人之前的待遇可就一落千丈了。那個百人隊是從薊城隨調的,所以早就有營房為他們準備著,很快的也有專人領他們登記造冊去了。
可作為囚徒兵的三個人,直接就被幾個大漢按在地上剝了個精光。然後再用半結冰的石灰水當頭淋下去,那感覺怎叫一個酸爽。
而衣服也被丟進了火盆裡燒了個乾淨,雖然他們三人那一身看起來要比邊上幾個壯漢身上穿的要新的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