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也不是不可以。將指使之人供出來,或許還能放你們回去傳達個口信。”
孤夜邊說邊慢慢移動角度,不經意間封鎖住了大門口對方逃離的路線。
“孤夜,不要放走這些人!我二師兄和外面的小孩的死肯定是他們乾的!”
早嚇破膽的魏青雀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抓過身邊的藥罐子作勢就想要砸過去。
而就在這時,從門口處自上而下有兩支箭矢突然破空而入,目標正是剛剛從牆角冒頭的魏青雀。這屋內地方本就不大,剛才外面的弓弩手也只是因為角度問題無法捕捉到目標而已。
“小心!快趴回去……”
大驚之下,孤夜只能揮劍去砍,試圖攔住那兩支箭矢。也就在這變故之下,剛才還口口聲聲想要妥協打算離開的兩個人,非但沒有趁機逃出屋子,更是瞅準時機同時將手中的劍朝孤夜刺來。
鐺鐺……
兩個被砍斷的箭頭深深的釘入旁邊的樑柱上,而眼角餘光也正瞧見朝自己刺過來的劍鋒。
孤夜是個人,不是神。哪怕是此時擁有六甕力巔峰的他,在手中劍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候,那也是隻能選擇躲避。可避一劍是險,避兩劍就是死了。
可又能如何,此時的他已經做好了硬挨一劍的準備,大不了以傷再搏對方一條命。
唰……
劍鋒從身側劃過,孤夜險之又險的躲過第一劍,不過肩膀上也被劃拉出一條血痕來。這已經是他身體的反應速度與柔韌性最大程度配合以後的結果了。可哪怕如此也還是受了傷,由此便可見這出劍的死士劍術也並非一般之人。
之前說過,第一劍躲過是險,第二劍刺來便是要面臨死亡了。這個時候,強扭過身子的孤夜已經可以感受到對方黑布之下那猙獰的笑容了。
對方劍尖鎖定的從來都是孤夜的後腰,腎臟所在一旦被刺中,那麼便連九死一生都談不上。害怕嗎?並沒有。其實當一個人真正見證了死亡來臨時,內心反而會出奇的平靜下來。
就如同此時的孤夜,他甚至可是敏銳的感覺到劍刃刺破自己衣服時的感受。不過就在這必死無疑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有個龐然大物不知從哪裡飛出來,直接將那蒙面死士連人帶劍給砸偏移了半尺。
也就是這短短的半尺,使得那把刺向孤夜腎臟的短劍卻只能落空。而那持劍之人也因為這突然來的一下,身體重心也發生偏移。本就在向前使力的過程,立馬就被砸了個踉蹌。
然剛剛倒地撐住地面的孤夜哪裡會放過如此絕佳
的反擊機會,幾乎是看都不看短劍直接後撩,接著就是斬入骨頭的短暫阻滯。沒等去檢視什麼,身體順著揮劍力道方向再次向側面滾出。原地之上,地面已是多了兩道劍痕。
這時候待孤夜回頭才看清楚,兩丈遠的地方正躺著一具被削去半邊腦袋的屍體,而在其身邊最後一個蒙面死士,也是這群人的帶頭人正在瑟瑟發抖。
不過他恐懼的目光中不止是隻有孤夜,更多的還是他背後那個兩百多斤的女人。
因為剛剛若是同伴關鍵時刻不是被一個牛犢大小的藥罐給砸中,也不至於導致被對方給反殺。而見對方在地上狼狽打滾,作為一個合格的殺手最應該做的便是乘勝追擊,可他並沒有這樣做。不是猶豫或者出現失誤,而是他見到了對方背後站著的那個女人。
此時的孤夜似乎想到了什麼,剛剛那個巨大的黑影如今不見了,多出來的就只有地面上摔碎的藥罐子。可兩相對比之下也相差太大了吧。
不過他的疑惑很快便得到了解答,因為就在最後一個黑衣人最終崩潰想要奪門而出的時候。只見從魏青雀手中丟出的斷箭頭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圈後,不知在什麼力量的作用下陡然變大數百倍,很是不可思議的就將整個門口給堵了起來。
如此一幕,看得孤夜包括那個蒙面死士也是一陣目瞪口呆。
“還愣著幹嘛?不能讓他跑了呀……”
魏青雀在身後急得直跳腳,而率先反應過來的孤夜則是趕緊將手中短劍給拋投了出去,徹底洞穿還在懵逼的蒙面人心臟……
未完待續……